“程德明就在这里。”天翁语气平静而低沉，“他来送别老爷子，却不知道，他的命运或许也会终结于此。”
姬琳皱起眉头：“别忘了，现在是姬家的丧期，你最好收起那些危险的想法。”
天翁轻轻一笑，低声说道：“姬琳，你还没明白。世间的每一个节点，都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做的，不过是顺应而已。”
程德明站在灵堂前，低头默哀，神情庄重。但他的目光却不时掠过四周，观察着姬家的每一个人。
他注意到姬怀春沉稳得体，处事圆滑；而姬琳则显得更加冷漠孤僻。他的目光稍稍停留在姬琳身上，发现他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这个姬家二少爷……”程德明在心中暗自思忖，“看似游手好闲，实则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德明没有轻举妄动，他知道丧礼场合不适合直接问询，但他心中的疑虑却更加深了。
阿东站在姬琳身后，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他看得出来，程德明对少爷的关注太过明显，而天翁却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低声劝道：“少爷，咱们还是低调一点，别让程县令看出什么端倪。”
“我知道。”姬琳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
但阿东依然不放心。他知道天翁的心思深不可测，而程德明又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这两人若是碰撞到一起，少爷只怕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中。
丧礼结束后，程德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和几名师爷在姬家的院中闲谈。
天翁故意从旁经过，微微一笑，主动开口：“县令大人真是个有心人，这种场合还能这么从容。”
程德明转头看向天翁，目光锐利：“阁下是……”
“我是姬家的朋友，”天翁微微拱手，笑容不改，“最近几日一直陪着姬二少爷，算是替他分忧。”
“原来如此。”程德明淡淡点头，目光闪过一丝思索，“看阁下气度不凡，应当也是个读书之人。”
“县令大人过奖了。”天翁轻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但他的眼中多了一丝深沉的阴冷。
程德明站在原地，目送天翁的背影离去，低声对身旁的师爷说道：“这个人，来头不简单。查一查他的背景。”
师爷点点头：“是，大人。”
姬琳站在二楼的窗边，目睹了这一切。他看着天翁与程德明的短暂交锋，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控制住这场逐渐失控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