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芢煌,语气中既有焦急,也有恳求:“快走,快走呀。”
芢煌后退几步,女子见妇女离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慌忙收拾好衣物,见芢煌还在原处,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接着快速小跑过去,匆匆把妇人拉离了此处。
妇人不喜女子的强拉硬拽,没好气的打了女子一下:“干什么,还有她是谁?”
“哦,来问路的。”
“既有求于你,总该要点赏钱,你这孩子,真是笨。”
“是是是,娘说的对,下次,下次我一定要。”
“对了,钱员外今早来提亲,说要纳你为妾,三日后过门,知道了吗?”
“钱员外?米行那个老爷子?”
“什么老爷子?从今往后,他就是你夫君,你要知道,这可是我和你爹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你介绍过去的,亏的娘把你生的好,钱员外呀,一下就看中了你,丫头,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女子低头“嗯”了一声,眼眸微垂,悄悄转头看了一眼芢煌的方向,心中暗语:小妹,活着就好,你……知道了吗?
芢煌抱着女婴愣在原地,久久注视着那妇女的身影。
女婴在芢煌怀中动了动,有要哭的趋势,芢煌轻拍了她几下,以做安慰。
她哄了一会儿后,又望向那母女俩走过的地方,此时,早已空空荡荡。
芢煌的眼眸微沉,低语自问:“为什么,她也是你的孩子呀,你为什么能满不在乎的抛弃她。”
芢煌抱着女婴从来时路往回走,回到榕树边时,女婴的啼哭声再次响起。但此时的芢煌满头大汗,尽显虚弱,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感觉随时都能昏睡过去。
但她不能呀,女婴还在等着她照顾。她靠着榕树,忽而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石屋,她恢复些许体力后,又抱着女婴往那边走。
来到石屋旁,芢煌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但石屋却在感知到芢煌的到来后,自己敞开了大门。门内空无一人,但东西却琳琅满目。
芢煌探了探身,试问道:“有人吗?”
屋内依旧静悄悄,把外面风的呼啸声衬得异常响亮,云层黑压压的一片,看来即将有大雨袭来。
芢煌顿了顿,思忖半晌后才把女婴放至里屋的石床上,女婴的啼哭声越来越大,想来是饿了。
她想外出找些动物的奶水为其充饥,但刚走两步路,伴随着一阵目眩,芢煌重重倒落在地,不省人事。
当她再度睁开眼时,天早已大亮,屋外的草木还在滴答滴答的淌着水。
女婴的啼哭声早已消失,芢煌慌忙起身,想要探寻女婴的踪迹。
这时,一个陌生男子抱着女婴走了进来,他看见芢煌,眼底的温柔又多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