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去镖局时,这些尸体已经被辽国当地的人埋葬,小人只好偷偷掘开坟墓,再行尸检,却发现这些人的背上已经显出青色的掌印,有人背上受了两掌。”
“你是说,不是一人所为?”
“大人有所不知,小人懂一些粗浅的功夫,但这样高深的功夫小人也看不太懂,后来找了朋友询问,朋友说杀死镖局中的人功夫不高明,他的掌力不能直达内脏,是以印迹停在了表面之上。”
“截镖之人不是一个!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整个镖局的人呢?”
“大人,武马镖局的人尚有两人活着!”
“什么!他们在哪里?”
“其中一人是武马镖局的副总镖头,名字叫王震北,有个绰号叫神鞭震八方,小人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另一人呢?”
“这人乃是一名镖师,惨案发生时这人正害热病,回家养病去了。据他所说,这王震北曾经跟随武马一同护镖去了,并未在镖局之中。”
“他还知道些什么?如今他人在何处?”
“小人越想越是害怕,担心他的安全,将他藏了起来。”
“你做得好,只是如何才能将他送到汴京来才好,另外那个王震北到底会在哪里?”
“有三种可能,第一是已经被人所害,只是尸体埋于别处;第二是侥幸逃脱,现在隐身于稳妥之所;第三……”
“你不要顾虑,但说无妨。”
“这人可能是……可能是截镖之人之一……”
“你是如何得出这个判断的呢,虽然有些不合情理,但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那个养病的镖师曾经告诉我,王震北的女儿这些日子也在镖局之内,但我既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这父女两人同时都不在现场,令小人生疑。”
“你的怀疑存在合理性,依你之见,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吕佐用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见无外人,才轻声道:“大人,记得小人刚才所说的蹊跷二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