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晟手下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响,他怔忪几秒,他自己的心跳声不甘示弱,像要跳出体外。
“好啦先回家。”天色已晚,许繁晟只能先把情绪放一边,把幼稚园小孩带回家。
路灯的白光聚集在他们的头顶,飞舞的灰尘此时倒真像落雪,为他们沐上白头。
江远色被他丢到床上,脱领带脱外套,“把手抬起来,”许繁晟觉得自己可以应聘保姆了,温柔又贤惠,下一秒脸就接到了一巴掌,发出“啪”一声响,力气不大。许繁晟顶腮,脸颊麻麻热热的,他也不生气,“是不是醒了?给我一下?”
“我才不要做舔狗…”江远色又滚进床里嘟嘟囔囔,许繁晟只听到“舔狗”,又气又好笑,把江远色翻回来,“怎么,伺候你还要骂我舔狗呀?小没良心的!”
许繁晟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江远色难受地往上蹭,酒精上脸后,粉的像烂熟的水蜜桃。“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许繁晟有节奏地拍拍他的肩膀,哄着他睡的安稳一些。
“我才不当舔狗。”这次声音清楚了,许繁晟一个翻身撑在江远色的头顶,危险地逼问他:“做谁的舔狗?”
床上的江远色还是闭着眼睛,没回答,“做谁的舔狗?”许繁晟又开始碎碎念,捏着他的脸不让他睡着。
许繁晟把江远色的眼镜拿下,这下真像个小蘑菇,厚厚的刘海遮住了脸的一半,“快说,江远色你,你除了我竟然还有别的狗!”说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咬牙切齿。
真的很像蚊子在叫,嗡嗡嗡的,江远色勉强把眼皮撑开,眼前糊糊的一片,还有几缕头发扎眼,刺得眼睛生疼,江远色想把头发别开,没弄好,眼眶本就打转的眼泪被刺激地一下子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