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绿小鸟呆的毛都立住了,“怎么这么说?”
“那个医生,”江远色在膝盖上打着节拍,这是他思考的动作,“他的反应平淡,没有被找上门的慌张,这说明什么呢?”
“这种事出现过很多次,他甚至只需要接收,做不做这个指令,而不需要考虑手术者的身份。”系统补充。
“而那个死老头,在诺亚说到请我出去的时候,他的思考时间很短,明显是有另一层顾忌,这层顾虑足够他选择把罗萨斯和诺亚终身结合这件事持续下去。”
“说不定就是他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组建而成的关系网,保证他能够脱罪,而他硬要把我关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要有个名正言顺的替罪羊。”江远色击打的动作停下,他把小鸟都抱在怀里,
“从哨兵入门后,他就躲藏,伪装不在场,在事情将要结束时,他又激怒洛克,想要加上新的筹码,被我拦下后,就把我留下,我将不会有自证的机会,要么罗萨斯那边忍气吞声,撤销举报,要么他们硬气到底,最后的结果也不是这件事的处理,而是我影响秩序,做替罪羊。”
江远色嘴边噙着抹笑,阴恻恻地隐没在黑暗里,黑蛇盘旋在他的肩上,两双眼睛像野兽的瞳孔,如同风雨欲来的乌云,“天天让我蹲大牢,好新奇的体验,”他体温又一次降低,“忘了,得先把小鸟放进去。”
等到降低到冬眠的温度后,江远色闭上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