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新换了蝴蝶状眼镜,更像一只带着花香的蝴蝶了,她发现江远色来了,“来,”她打量着江远色,“新婚快乐。”江远色比起之前更有人气,
“谢谢。”江远色接过她的教学方案,
“呦这三只小鸟,长得真好。”陈老师笑眯眯地上手,“毛也亮,也壮实,真好真好。”三只感受到陈老师的善意,没跑,咕咕地叫,像在打招呼,
“乖小鸟,我这有坚果啊,”她拿出一把杏仁块,“还有水果干,”又拿出一些葡萄干,看着它们吃的高兴,她笑得很爽朗,
“我换主意了,你帮我上两周的课,”陈老师很任性地把任务交给他,“我也要去看看年轻人的生活,人老了啊,”她桌上有第一届学生送给她的挂坠,风吹来,就发出脆响,“拿这个做补偿吧。”
江远色呆住了,“我吗?”
“嗯。”陈老师起身,花香逐渐远离,像悠久的长息,
江远色突然就上任了,上次整改塔,失掉了很多高层,现在氛围确实好多了,他感叹,就是空调能不能装一下,他放下教学用书,一抬头看见了诺亚,威格和弗雷德,
太好了,熟人局,他面不改色地决定捉弄这几个人,
…
后来江远色真的去做教师了,他上完退休前的最后一节课,罗萨斯就抱着一捧玫瑰从前门进来,结婚那么多年,还是会弄这些小把戏,江远色嗔怪,但会捂着嘴笑,
他们一起种了一棵树,脆脆,卢卢和酥酥会在上面跳来跳去,它们三只后面太重了,飞上江远色的肩膀他嫌沉,把偷偷给小零食的来源都臭骂一顿,罗萨斯首当其冲,
他们最后穿上那套婚礼上的白礼服,一如之前牵住手说爱的那对新人,
“你想看的日落金山。”罗萨斯亲亲江远色的手,感受他的手一点点变凉,到闭上双眼,他就这样一直抱着江远色,如同永恒,
罗萨斯后来搬到他们所栽之树下,每年的节日,树旁的小土包都有一束鲜花,
在后来,小土包旁边又有了一座小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