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度需要控制在不远不近,处在既有威胁的程度,又不会令姜宓直接铲除的地步,如今,淼淼也承认,顾戚言和其他人不同,除了母亲,他还没有收到过如此直白,且没有理由的善意,起码目前,他还没有被索取过报酬,
“因为什么。”顾戚言顿了顿,把木盒接过来,
“我要拿到接下来参加比赛的身份。”淼淼没再看顾戚言,反而转去钻研地板,像要看出朵花,
“担心姜宓不允许你参加?”顾戚言拉住他的肩膀,他想找寻淼淼的眼睛,
“对。”淼淼冷静地分析,“他是主办方,也没有人会经常去关注一个受资助的孤儿。”
“那你更应该和我站在一起,”顾戚言为他分析,“姜宓看你越和我亲近,他会更加想让你在大庭广众下输给他。”顾戚言深谙人性,他察觉出姜宓对自己的感情不一般,而姜宓信奉实力至上,他一定会选择打败淼淼证明自己,
“而且我还能教你画符,你靠夫子那三角猫功夫是赢不了的。”顾戚言又拿出自己画符后与朝中高官联系的书信,是人就有债,心中自然有鬼,他孤身一人,又好拉拢又好把握,小忙不会不帮,“这种情况,朝廷来人督察州府善款去向,你还会参加不了吗?”
顾戚言如同打蛇七寸的猎人,方方面面都被毒辣地考虑到了,他深且厉的眉骨被深浅不一的光扫过,眼眸被晕染成澄透的灰,像幕后尽在掌握的举棋者,
淼淼被说服了,他有些理解崇拜的感受了,“好,老师,”他在翻窗前的一秒,转过身,顾戚言看见他长而卷的睫羽渡上鎏金,这个灰扑扑的小孩在长大中变了个模样,“谢谢你。”接着从窗户边跳下,顾戚言摇摇头,他打开了木盒,
这是…
“这是传家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