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川仍然镇定自若,“莫非巡抚大人有何疑议?”
“是,”巡抚即使年老,他的气势依旧不可小视,“以我所视,合该最后一位考生更胜一筹。”
姜宓急躁地开口,“为何!?”在淼淼画符时,他焦虑咬破了下嘴唇,
“他的符有道义,你的有么?”巡抚没质询他的顶撞,只是反问他,
“我…我…”姜宓说不出口了,
“我儿有一符,”姜舒川把姜宓拦在身后,他这句话打破了僵局,一符咒从他袖口拿出,“此符深有真意。”
“只有破解此符,”符纸捏在手中时竟悚然直立,“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胜者。”符咒发出呜呜的哀鸣,不似道家作法,倒像鬼怪见日,
黄纸上的字体扭曲到不能看的地步,力透纸背,一道道的笔画杂乱在一起,朱砂如同渗出的血,
“真是此子所做吗?”巡抚问道,
“如假包换。”姜舒川抚须,轻轻一弹,这张符就像有了灵性,飞向姜宓,
姜宓眼中闪过惊讶,犹豫,最后通通化成坚定,他点点头,“没错,此符是我所做。”
几乎是移到姜宓手心一瞬间的事,天空的一角漏了个大洞,里面涌出漫天大水,奔腾地冲向岸边伫立的身影,
翻涌而起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怒吼地咆哮过去,
淼淼孤身一人,对比之下,竟渺小到可怜,
他眼中映射着齐天高的大水,这一片汪洋大海,淹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