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在墙壁上的是一只成人高的蜘蛛,腐烂的人脸在腹部堆积挤压,发白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来人的脸,蜘蛛的嘴蠕动地汲取腥臭的血池,前肢鼓动着织丝,把没有头的尸体捆起来,
姜舒川看上了他的血,这只蜘蛛是他们世代镇守法宝的妖物,法宝走失,姜家大为光火,就用领养孤儿的血肉喂养这只蜘蛛,企图让它开智,找到失去的两仪镜,两仪镜,就是那件回溯时光的宝物,
而成百上千的孤儿怨魂,刚好做找回宝物后的启动材料,他们一边杀,一边选,直到找到最后一个,也就是他,
闸刀割开他的喉咙,他被丢到一边,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血汇入深不见底的浓稠血池中,
后边他就被拢在怀里,有件温暖的狐裘盖着他,他靠在顾戚言的怀里,
顾戚言也快疯了,手上全是血,为了捂住他的脖颈,他低哑地叫,像垂死的野兽,江远色,醒一醒,
那时候还奇怪为什么顾戚言会知道这个名字呢,他费力地躲进顾戚言的怀里,太吵了,他好想睡觉,
顾戚言就那么把自己的小指斩断,他们的血混杂在一起,那只血淋淋的骨戒举起,顾戚言问,你愿意吗?
他直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想了想,但想不清楚,就跟随心意点了点头,
喜悦和癫狂掺杂在一起,顾戚言退化成三岁稚儿,他拍了拍手,笑道,真好,为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