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付守月不知道是他,
P大边缘有一间报社,没什么人去,四方的建筑,围困住过时的报刊和杂志,走进去嗅闻,沉久的灰尘味,还有油墨氧化的香气似乎都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唯一一个对外窗口的窗帘拉得低低的,外人路过只能看见一支摇摇椅,木质书桌上摆放着手作纸,风筝,剪纸,刚泡好的茶蒸腾起悠悠荡荡的茶香,
藤蔓如泣如诉地缠绵在房梁,阳光下闪着翡翠般的葡萄绿,微风静悄悄地抚摸过,枝头结出的淡蓝小花,跟着一摆一摆,
一只手抚开了遮挡住视线的枝条,礼貌地没往里窥探报社主人的样貌,只让对方看得清自己的脸,
“鸟食十块钱一斤吗?”清幽的风声带来了鸟鸣和花香,
江远色看见那张温雅的脸扬起笑容,秾密的眼睫混进那枚小痣,多情地如同春日倒挂的紫藤萝,
他没说话,回想起之前主人在墙壁上打的广告,往里那堆垃圾里翻了翻,果然扔出去一袋鸟食,
付守月转了账,拿起那袋花花绿绿的颗粒走向另一边,江远色躺在躺椅上,撑着右脸颊望着他,
扑棱的打翅膀声落在附近,呆头呆脑的粉色小鸟飞进这一片落花,又钻进付守月的手心,
还有吃的肥嘟嘟的家养鸽,用大肚子挤开同伴的脑袋,埋头苦吃付守月手里的鸟食,
喂完鸟,付守月采景绘画,
说实话,真的很美,江远色闭上眼睛,依旧能还原第一次相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