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儒继续默默地压着水,水桶里的水越来越多。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静儿的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让秋盈重新接受静儿,但在这一刻,他只能让自己沉浸在这简单的家务劳动中,暂时忘却那些难以解决的家庭矛盾。
静儿还没等到父母就接她回来这件事情做出决定,就突然病倒了。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乌云低低地压在屋顶上,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幸。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来临。
静儿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窗户紧闭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魔鬼的呼啸,偶尔有几缕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床帏轻轻晃动。
姥姥守在静儿的床边,心急如焚。破旧的木床在她的摩挲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她端着一碗熬得香浓的米汤,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小勺舀起一点米汤,凑到静儿的嘴边。房间里弥漫着米汤淡淡的香气,但这香气却无法驱散那沉重的压抑。
“静儿啊,乖孩子,吃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啊。”姥姥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和焦急,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可是,静儿的嘴唇紧紧闭着,对送到嘴边的米汤毫无反应。姥姥无奈之下,轻轻捏开静儿的嘴,把小勺里的米汤灌进去。静儿的喉咙像是抗拒着这外来的东西,没一会儿,就把米汤吐了出来,白色的米汤溅落在床单上,如同点点泪花。
看着这样姥姥很无奈带着静儿去了医院,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白色的墙壁和冰冷的地板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走廊里人来人往,护士们脚步匆匆,不时传来推车的轱辘声和医生简短的询问声。静儿躺在病床上,任由医生护士做着各种检查。抽血的针头扎进静儿纤细的血管,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可是一轮检查下来,医生却皱着眉头表示查不出什么毛病。
没啥问题又接回了姥姥家。姥姥有一个学医的学生,他仔细观察了静儿的状态,又轻轻翻开静儿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悄悄把姥姥拉到一边,轻声说:“姥姥,这孩子可能是心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