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深知此时发火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没事,也不全怪你们。”他缓缓说道,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与愤怒。
稍作停顿后,苏无罔继续说道:“明天是休沐日,我打算去金玉阁和孟禾接头。这件事比较复杂,涉及到一些你们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还是得找天道宗的人来谈。”
陈丁丁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她眨了眨眼,试图表现出自己的积极态度,好将功补过。
“那我们需要干什么呢?”她问道。
苏无罔瞥了一眼餐桌上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你们两个先把桌子收拾了吧。”
苏无罔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心中烦躁不已。
他得赶紧回去处理那个“水盆景”的事情,喝下去的果汁得运功逼出来,总比心里一直恶心着要好。
正在打扫桌子的陈丁丁,看着正在往房间走去的苏无罔,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没跟苏无罔说,但……没想起来……
想不起来肯定不重要。
她哼着小调,心情愉悦地擦拭着桌面,心里盘算着明天又能去金玉阁大吃一顿,简直是美哉。
直到一声尖锐爆鸣
“陈丁丁!你给我滚过来”
吓得陈丁丁手中的抹布都差点掉在地上。
“姐,你忘了七皇子送了个大礼,你给丢余舒乐被窝了”, 陈泥马笑得幸灾乐祸,接下来该老姐屁股疼了。
“那可是个~大裸男~哦豁~还是壮汉”
……
苏无罔掀开被窝准备躺会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
什么!
他被窝里为什么会有个裸男!
还他喵是红线捆绑,塞了嘴的裸男!
不行,不行,苏无罔捂着嘴,有点想吐。
在纷乱如麻的思绪中,苏无罔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上了床榻上那人如深渊般幽暗的视线。
废太子秦宥的眼眸中,黑沉一片,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若能以眼神化作利刃,苏无罔此刻便已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