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樱她很幸运,哪怕这次受到了这么强的虚蚀,体内的【虚】依旧没有爆发,只是让心脏的病症加重了一些。”
“但他的弟弟就没那么幸运了,早些年留在他体内的【虚】在他九岁的时候就爆发了,他没能够挺过去。”
男子看向了医疗舱里的云樱,眼底露出了些许落寞与哀伤。
“这么多年了,我们云家有多少人都因此而逝,我都记不清了。”
“你知道那些人的灵牌为什么没有名字吗?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必须得隐姓埋名吗?”
“因为【虚】可以通过信念传导,只要污染的源头还在,【虚】就会通过记忆来侵蚀对方。”
“侵蚀的过程本身会产生破坏,让人们逐渐忘记与他有关的记忆,可若人们不断的通过外物回忆起这些事,【虚】就会不断的腐蚀他们的身体直至患上灰死病走向死亡。”
“那些对抗【虚】的战士从一开始就注定成为‘无名者’。”
“你不用为他们感到愤愤不平,只要足够强大就能抵抗这种侵蚀,总有人能够记得他们,他们从未被遗忘,只是暂时的被掩埋了。”
“终有一日,当虚灾退去的时候,他们的名字将会重现人间。”
男子看向了付功常,别有意味的说到,
“对他们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可有可无。”
后面的话付功常几乎都没有听进去,现在他的心更乱了,不仅仅是因为云樱的病情,还有一份对自己的怀疑,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这副样貌,还会有后面的这些故事吗?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冒牌货,9岁以前的记忆是云逍遥的,九岁以后的记忆是付功常的,现在说到底现在的自己也不过是云逍遥的一个冒牌货,顶着别人的皮囊做事,享受着不属于自己的待遇。
从医院里出来以后付功常的表情从阴沉变成了颓废,这一点男子显然是注意到了,
“听杨越说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