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狗血剧本,在她刚成亲第二日就“哐当”一声砸到了她的脑门儿上。
而且,这塞人的,不是公婆,也不是嫡亲的祖父祖母。
而是隔着房头的族婶。
这就很少见了。
莫非他们与相公有仇?
不然,谁会脑残的在新婚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干出这等挑拨人家夫妻感情的勾当?
果然,族婶话音一落,林如海就腾地一下拉着权景瑶站起身,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子。
“七婶好意,侄儿心领,恕侄儿福薄,无福消受,七婶的人,还是领回去伺候您与七叔吧。”
随着林如海话落,那婷兰原本一张含羞带怯的俏脸猛然间变得煞白,一双美目盈盈含泪,望着林如海,如看负心人。
看得权景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心中暗叹:这婷兰当真天生尤物,我见犹怜。
她与林如海本是协议成婚,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于她,领回去,倒也没什么。
反正林如海身边现在没有伺候的人。
不是婷兰,也会是别人。
但,她见这婷兰眉宇间有一股天然媚态,倒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可不要领回去一个祸害。
她看了跟在她身旁的侍书一眼。
侍书会意,上前附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权景瑶一下变了脸色。
她皱眉,直接拒绝道:“七婶送一个有孕的婢女给我们夫妻,到底有何目的?”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不止林如海面色变得很难看,所有人都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望着七婶。
七婶一下涨红了老脸,起身指着权景瑶大骂:“你个贱人,长者赐,不可辞的道理,不懂也罢了,还胡说八道污蔑长辈。”
她转头对林如海叱道:“那么好的姑娘你不娶,看看你娶了个什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她又对厅上众人道:“别的我不敢说,婷兰自买来后,就在我身边伺候,从不行差踏错一步,至于什么身孕,更是无稽之谈。”
她没有看到,婷兰的面色,在权景瑶说出她有身孕的那刻起,已变得惨白如纸。
还有她的丈夫,林如海的七叔,面色也变了一变,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权景瑶将她们夫妻二人和婷兰的神色一一收在眼里,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她不慌不忙地吩咐人去请扬州城百草堂最有名的傅大夫来。
七叔见权景瑶胸有成竹,心中也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