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慢悠悠地回到家后,在屋里稍作停留。不一会儿,她一手捂着肚子,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嘴里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装作肚子疼得厉害的样子,脚步踉跄地走出了院子门口。
这一系列动作,都被在院子里玩耍的棒梗看在眼里。棒梗那机灵的小眼睛一转,嘴角露出一丝窃喜。他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左右看了看院子里其他人,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便像只小老鼠一样,轻手轻脚却又快速地朝着后院跑去。
来到老太太家门前,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屋里那包猪头肉就放在显眼的位置,仿佛在召唤着他。棒梗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猪头肉,转身就往自家跑,一路上心脏砰砰直跳,像是怀揣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到了家,他迅速关上门,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眼睛盯着手中的猪头肉,兴奋中带着一丝紧张。
贾张氏正在屋里忙活着,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就看见棒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棒梗手里拿着的东西上,那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肉香。
贾张氏皱了皱眉,眼神里满是疑惑,问道:“棒梗,你手里拿着啥呢?”
棒梗小脸微微一红,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奶,这是我在马路上看见别人掉了,我就捡回来了。” 贾张氏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有些怀疑地看着棒梗,又看了看那油纸包,“真的?你可别撒谎啊。”
棒梗赶忙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奶,我真没撒谎,我一看到就捡起来了,咱能有这肉吃,那是运气好呢。”
贾张氏看着棒梗的模样,犹豫了一下,那眼中的怀疑渐渐被对食物的渴望所取代,不再多问,只是小声嘀咕着:“那可真是巧了……”
棒梗和贾张氏坐在简陋的屋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包猪头肉。在食物的诱惑下,贾张氏伸出手,打开了油纸包,那原本应该香气四溢的猪头肉露了出来。
两人迫不及待地你一块我一块地吃了起来。刚开始吃的时候,那种对肉的渴望让他们忽略了其他。然而,吃着吃着,贾张氏皱起了眉头,含糊不清地说道:“这猪头肉味道咋有点怪呢?”
棒梗也停了一下,砸吧砸吧嘴,“是有点,不过可能是咱好久没吃了,嘴刁了吧。” 说完,两人又继续吃了起来,那点异样的味道并没有阻止他们对这来之不易的食物的享用。
他们狼吞虎咽着,屋子里只有咀嚼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食物的味道愈发浓重,只是那股奇怪的味道也若有若无地弥漫着,可他们都没有再多想,满心都沉浸在这顿 “意外之食” 带来的满足中。
老太太慢悠悠地从厕所走回后院的家,进了屋子,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投向放猪头肉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然而,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就像她早就知道会如此一般。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发出任何抱怨或呼喊,就好像那猪头肉从来就未曾存在过,未曾被她用肉票和钱换来。
只是,她缓缓地转过头,朝着中院贾家的方向望去。那目光深邃而复杂,有洞悉一切的平静,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像是无声的谴责。
傍晚,四合院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