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迟心急如焚,匆忙奔至江归砚身旁。瞧见江归砚额角泛起的丝丝红晕,不禁怒目圆睁,死死瞪着对面领头的江羽,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裴锦书等人恰好踱步而来,见此情景,裴锦书率先开口,温声询问:“这位姑娘,是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江归砚闻声回首,目光直直撞上裴锦书的双眸。刹那间,裴锦书仿若遭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怔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惊愕。
江小迟见状,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裴叔叔,您这是什么眼神啊?这位可是我小皇叔!”
裴锦书这才如梦初醒,赶忙整了整衣衫,毕恭毕敬地向江归砚行礼参拜:“参见小殿下。”
江归砚神色淡淡地微微颔首,抬手轻轻抚了抚额角被石子击中的部位,昨日此处便已负伤,至今尚未痊愈,此刻又遭此一击,还有些疼。
他眉心微微一蹙,又转过身来看向带头的江羽。江羽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可此刻却梗着脖子,一副倔强不服输的模样,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江归砚的目光犹如寒星,直直地刺向江羽,声音冷冽得不带一丝温度:“为何无故伤我?”
江羽咬了咬牙,闷声不响,眼睛却看向别处,就是不肯与江归砚对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僵持的气氛而冷了几分,其他小孩也都像受惊的鹌鹑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江小迟在一旁瞧着,急得直跺脚,上前一步说道:“江羽,你敢打小皇叔?你要是不说明白,这事可没完。”
江羽像是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爆发了,眼眶通红,嘶吼道:“凭什么你们能去参加宴会,我就不行!江小迟,我知道我闹腾,可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每次好玩的、好吃的都没我的份。之前我不过是想逗逗别人,开个小玩笑,害了别人摔了一跤,有一回还把小太监推进了池塘,你们就记恨上了,这次宴会连张请柬都没有给我,你们就是故意排挤我!”说到最后,泪水决堤而出,汹涌地淌过他的脸颊。
江归砚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那你为何对我动手?”江归砚剑眉微蹙,目光冷峻地凝视着江羽,声线中裹挟着一丝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江羽双手抱头,脸上带着几分顽劣与不羁,闷声道:“我就是心里不痛快,一时兴起,想逗逗人罢了。再说了,我不过是打了你一下,又能怎样?”言语间,满是年少轻狂的肆意,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