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微微抿唇,略作思索后轻声应道:“听我哥哥讲,小王爷生得极为俊美。”
“啊?比宫里的娘娘们还要好看吗?”落蝶瞪大了双眼,一脸惊异地追问,那脆生生的嗓音因惊讶而拔高了几分。
玉竹神色骤变,慌忙伸手捂住落蝶的嘴,同时警觉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嗔怪道:“小祖宗,你可小声些!这等话若是传出去,那可是祸从口出,往后切莫再这般口无遮拦。”
说罢,还轻轻敲了敲落蝶的脑袋,以示惩戒,“你呀,怎可随意妄议宫中贵人?若是被旁人听了去,你这颗脑袋还要不要了?”
落蝶吃痛,却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地摇晃着玉竹的衣袖,娇嗔地撒起娇来:“姐姐,好姐姐,我知道错啦,往后定是再也不敢说了。”
“这才像话。”玉竹见她认错态度诚恳,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可是姐姐……”落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不死心地缠上了玉竹,“到底小王爷有没有比她们好看嘛?”
玉竹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这我哪能知晓?咱们既在王府当差,往后总归是有机会见到王爷的,到那时不就一清二楚了?”
落蝶仿若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双手托腮,一脸天真无邪地小声嘀咕道:“姐姐,你说小王爷会不会生得三头六臂,跟天上的神仙似的模样呀?”
江归砚坐在一旁,将这一番对话听得真切,瞧着她俩天真烂漫的模样,终是没忍住,嘴角轻轻上扬,发出一声轻笑。
这一声轻笑虽轻,却仿若一道涟漪,瞬间打破了这片静谧。落蝶和玉竹像是受惊的小鹿,瞬间僵住了身形,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褪去,便齐齐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锦袍的公子正闲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身姿优雅闲适,如同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深邃分明的轮廓,尤其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春日里最璀璨的暖阳,叫人移不开眼。
落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抓紧了玉竹的胳膊,她虽在王府做事,见过不少仪表堂堂的公子哥,可眼前这人周身散发的气度却绝非寻常人可比,一时竟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玉竹到底年长几岁,反应更为机敏,见这位公子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心中暗忖莫不是王府中的贵客,忙拉着落蝶快步上前,屈膝行礼,恭敬说道:“奴婢二人不知公子在此,多有惊扰,还望公子恕罪。”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江归砚见二人这般慌张模样,轻轻摆了摆手,缓声道:“无妨,是我惊扰了二位姑娘才是,不必多礼。”那声音低沉悦耳,仿若潺潺流水,淌过心间。
落蝶偷偷抬眼,怯生生地睨了江归砚一眼,只这一眼,心尖便像被羽毛轻拂,泛起丝丝涟漪,红晕迅速爬上双颊,忙又慌乱垂下头,手中的花剪攥得更紧了,似要把那羞意也一同攥没。她同时心中暗自思忖:这公子生得如此好看,莫不是天仙下凡?
玉竹敏锐觉察到落蝶的失态,不动声色地用手肘撞了撞她,轻声提醒,而后再次欠身,和声询问:“公子可是前来拜会小王爷的?若有需要,奴婢二人可为公子引路。”
江归砚微微摇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二人,眼底藏着一抹促狭,故意逗弄道:“听闻王府小王爷俊逸非凡,我今日特来探个究竟,不知二位姑娘可愿为我讲讲这位小王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