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抓贼啊!有贼啊!”
张嫂子此时已经顾不得找周承恩算账,她手忙脚乱将身上的东西全都除了下来。
“我不是贼,我不是贼,我、我、我是带着玩玩的,小公子,你千万别叫人来,我还给你就是了,何必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街里街坊的你这么有钱,难不成还想跟我这种乡下妇人计较?你就不怕村里人笑话你们县令家的这么小气。”
周承恩才懒得理她,他的嗓门极大,刚才那一嗓子直接把周家的几个家丁全都喊来了,紧跟着来的还有在周宅门外吃流水席的村民。
吃席哪有看热闹有意思,尤其是这热闹还是县令家的,自然是不能不看。
于是几个家丁赶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熙熙攘攘十几个村民。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家丁走上前,周承恩赶忙指着屋内的张嫂子说道:“快把她抓起来,她偷东西都偷到我们家来了,祖母的嫁妆和嫁衣都被她偷走了,赃物都在地上。”
众人一看果真如此,几个家丁相视一眼,立马冲上去按住了张嫂子。
“放开我,放开我,非礼啊,非礼啊,县令家的下人要非礼我啊!”
张嫂子拼命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有男人大,更别提同时被三四个男人按在地上更加动弹不得。
村民们议论纷纷。
“张秃子家的真不要脸,她怎么敢?这可是县令家啊!竟然在人家乔迁之日偷东西,还把县令老娘的嫁妆和嫁衣都给偷了,县令一定会把她砍头吧!”
“这不会是一场误会吧!哪有人偷东西,还拖家带口的?我刚才还看见张秃子在外面吃席呢!我跟他一桌,桌上的东西都让他吃完了。”
“谁说拖家带口就不能做贼了?你没看到她耳朵上那对吊坠,那水色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张秃子婆娘的!我看一定就是贼!”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娇娇扫了周围一圈,并没有发现她爹娘的身影。
“我们还是让人去通知你祖母过来吧!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老人家来处理。”
周承恩正有此意,见江谨赋也同意地点点头,于是朝着一个家丁招了招手,“去把我祖母请来,顺便把沈伯父,沈伯母也请过来,村长来了吗?村长也一道请过来吧!”
语毕,周承恩转头看向地上的张嫂子和一旁吓得愣愣的狗蛋,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我祖母还说乔迁之喜要大摆流水席宴请整个清河村的村民,早知你们这般,我就不让她请你们过来了,反倒是引贼入室。”
很快,周老太太就被人请了过来,连带着沈老头和汤氏也跟着她来了,村长慢他们一步,随后也挤进人群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