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确认收养关系，她就更还不了了。
周丙申瞧她迟迟不开口，怕是吓到了姑娘，温和解释：
“你不用有负担，这事我早就想找你商量，你没成年时，价值观还不成熟，我提的话，担心你不懂乱答应，万一后悔，就没法子了。”
“等到你成年了，我正要提，却因为你和屹南结婚了，我只能打消想法，但你们要离婚，解除捆绑，我觉得再确认也不晚。”
温灵烟嗓子干涩，半晌没说话。
确认收养关系，是法律承认的养女，她跟周屹南，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正经兄妹。
说来有些荒唐，可是周丙申确实想这样做。
主要还是因为温灵烟的父母。
周丙申柔和地拍拍她肩膀，宽慰道：“没事，你这几天好好想想，叔叔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想给你一份家产。”
陆瑶把协议书拿来了，除了一杯水，还拿了点水果，递给温灵烟。
温灵烟接过来，小声说：“谢谢阿姨。”
接下来，周丙申仔细瞧协议书，陆瑶仔细瞧她。
说实话，她以前一直以为温灵烟年年纪，要比楚离歌小四五岁，会比较冲动稚嫩。
可经过这段腥风血雨的日子，陆瑶推翻了自己的定论，不得不承认，温灵烟远比楚离歌成熟。
楚离歌被楚涓养得太骄纵蛮横。
大小姐脾气大，什么都有，对待人，也是全凭自己心情，做事意气用事居多，除了一层家世，其他方面，和温灵烟没有可比性。
周屹南从公司回来，看到三人安安静静地围着老爷子坐着，觉得稀奇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他跟没见到自个儿亲爹亲妈似的，大步走过去，就把温灵烟拦腰抱起，往外走。
周丙申停下动作，陆瑶也看过去。
温灵烟莫名其妙，握拳捶他肩膀，低斥：“你干嘛？把我放回去，这不礼貌。”
周屹南冷嗤：“可真行，手术后，才休养一天，我让你回房不回，就搁这儿像个桩子，坐这么久，你以为你能把老头子瞪醒啊。”
“……”
“我看你是不想出院了，创口愈合不好，留了疤，长了条蚯蚓，你就是把长城哭倒了，都没人搭理你。”
“……”
什么鬼，她又不是孟姜女。
温灵烟又捶他一拳，才仰着头跟周丙申和陆瑶道别。
周屹南撩眸，淡讽：“就隔三个房间，还说再见，我待会儿上个厕所，你别忘了给我说再见。”
“……”
神经。
周屹南把温灵烟放到病床上，就不走了。
温灵烟躺下来，睁着大眼睛赶他：“你可以离开了。”
周屹南不理她，也躺下，在她旁边的陪护床上。
温灵烟：“喂，周屹南。”
周屹南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