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南冷哼一声,讥诮:“那你离个婚,怎么还要人陪?”
她不理他,几人走进民政局。
姚松和涂亦清等在大厅。
办理手续的过程中,周屹南一句话都没说,一张俊脸冷淡得要死。
受理的工作人员,抬眼瞅瞅俩人,似是惋惜,不由得叹:“最近怎么尽是年轻人来离婚,过日子哪有那么一帆风顺哦,现在离掉了,以后不一定还能找到称心如意的。”
俩人都没应,皆是沉默。
当最后一步完成时,温灵烟问:“能不能跳过离婚冷静期?”
周屹南浑身气场更厚重冷凉。
工作人员摇头:“不行,先来我们这办理是不行的,如果想跳过,只能事先向法院提起诉讼。”
俩人拿上各自的东西转身,周屹南口吻索然:“三十天你都等不及了是吗。”
她看他,视线忽然凝固在他的衬衫上。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现在穿的,是她四年前给他买的。
温灵烟回忆一下子被拉回那段时日,心绪翻飞。
他冷声:“怎么,后悔了?”
她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今天穿上这件衬衫,这件她用自己第一笔实验大赛奖金买的。
温灵烟心脏瑟缩两秒,她快步走出去,没有任何犹豫:“周屹南,希望这三十天我们能平稳度过,顺利终结这段婚姻。”
脚步猛地灌了铅,他停在原地。
她回头对他扯出笑容:“这件衬衫以后还是不要穿了吧,会让人误会。”
话落,她拉着涂亦清上了宾利。
车门关上,把一切隔绝在外,连同那十多年的少女心事和寂寞孤独的暗恋。
把安全带系好,她的眼泪就从眼眶坠下来,不受控地坠下来,掉在手背,掉在衣裙。
她又怕被涂亦清看到,侧过脸,一直对着车窗,无声地落泪。
男人的身影印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在她的视野里消失不见。
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说断就断,那些痛和伤疤总需要时间去愈合,去开出新的花。
涂亦清递过来一包纸巾,声音温柔:“擦擦吧,衣袖都湿了。”
温灵烟哽咽了一下,拿过纸巾,带着哭腔问:“亦清哥,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涂亦清笑了一下:“怎么会呢,你很勇敢。”
她轻声呢喃:“是吗。”
“嗯。”
她掏出手机,把关于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删除,包括那张亲吻照壁纸,甚至拉米的屏保。
手机嘟嘟震动两秒。
凌心悦:【晚上,姐带你兜风】
附带一张限量超跑,帕加尼。
她擦干眼睛,脑子转不过弯:【你去坑蒙拐骗了?】
凌心悦:【…你离个婚,把记性也离掉了是吧】
下一秒,电话涌进来。
她看眼备注,愣怔地接起来:“周叔叔,您有什么事儿?”
周丙申声音温和:“听姚助理说你搬家了?”
她手指紧了紧:“嗯。”
“那你怎么不搬去叔叔给你的房子?”
她顿了顿,把鼻音压下去:“叔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