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一响,时间一到,学生都到位,上节课留有小组作业,掌握上节课的生物内分泌研究理论,第一个组组长正是自己的小助理。
“陈昱,你先开始。”
下面学生你看我我看看你,一片寂静,有调皮的伸出脑袋往窗外探。
温灵烟观望实验室一圈,一愣:“他今天没…”
“报告,老师。”
所有学生都齐齐瞅过来。
陈昱顶着乱七八糟的鸡窝头站在门口,灰色卫裤上脏兮兮的,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低着脑袋,瞧不见表情,一米八的大男孩活像一个小鹌鹑。
温灵烟一头雾水地问:“为什么上课迟到?”
陈昱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慢吞吞地宛若蚊蝇说:“对不起老师,我今早在床上…拉尿了。”
“……”
耳朵灵光的人,已经在憋笑的路上半道中殂,实验室窸窸窣窣的闷笑声此起彼伏。
温灵烟不知道他这话真假,但瞥见陈昱已经红成小柿子的脸,也没为难他:“进来吧,下次别这么抽象了。”
“……”
虽然现在的大学生确实比较抽象,但他陈昱可不爱搞抽象,他这是被周屹南那个臭男人坑了。
他握拳警告周屹南,周屹南以“这里不适合说话”为由,就将他带去了实验室另一侧的小树林。
男人靠在树干,慢条斯理地撸袖子,浪笑:“弟弟,你是不是屁痒想找我干架?”
“……”陈昱嘴角抽搐,十分困惑,“皮痒?”
周屹南头往后仰,脖子轻轻扭动,眼尾吊着坏:“哦,说错了不好意思,是屁眼痒。”
“……”陈昱才二十出头,正是自尊心强到戳天花板的年纪,顿时恼羞成怒地就要上前挥拳头。
周屹南轻巧地抬起掌心抵住他,视线从他的手移到自己的胸膛,轻佻问:“什么招啊,小拳拳捶我胸口?”
“……”
陈昱又拽又凶地瞪他:“废话少说,拿命来。”
“……”
周屹南正酝酿着恶的小火花,眸子里全是幽深暗戳戳的坏,他将陈昱的手往后轻轻一推,哥俩好地搂他脖子。
“哎,小鬼,我们来笔交易怎么样?反正就你这小身板肯定打不过我,你那什么‘温老师是亦清哥’的蠢话,我也不追究了。”
陈昱冷冷瞥他:“什么交易?”
周屹南抬高眉弓骨,视线从脚底下的路飘到实验室,指着这条道说:“现在离你上课还有五分钟,如果你能顺利走完并没有迟到,算你赢,如果你迟到,我赢。”
他循循善诱:“你赢,我就不纠缠你的温老师,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帮我追温老师,给你表哥捣乱。”
陈昱当时满脑子都是不想让他得逞,小树林距离实验室就一百米不到,他腿这么长,平时只要一分钟多几秒就能到。
所以他想看傻子一样看周屹南:“这么简单?我赢了,你就把温老师让给我表哥?”
老奸巨猾的周屹南轻笑一声:“当然,你输了,可得听我的。”
陈昱就这样激情澎湃地带着必胜的决心,顺着这条路往实验室疯跑。
谁料越跑越接近时,迎面忽然冒出一个身影,路狭窄,他来不及刹车,像头猎豹,同正赶过来姚松撞了个正着。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