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屹南的,是一个本地陌生号。
没等她开口,那边嗓音略显焦躁:“烟烟,拉米生病了。”
被爸爸勒住脖子的拉米:“……”
温灵烟眼皮一颤,有些狐疑:“你在玩什么障眼法?”
“……”
涂亦清看过来一眼。
那边周屹南演技大爆发,情绪拿捏得当,是很难受的音质:“我昨晚回家,拉米就不对劲了,一看到我就攻击我,对我大吼大叫,把家里床都掀翻了,我碰它一下,它就要咬我。”
“……”
她养拉米的这些年里,它一直很乖,从来没有这种过激的异常行为。
温灵烟到底是不放心,问:“你和拉米现在在哪儿?”
周屹南和拉米对视一眼,低声说:“我们在京华苑,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特意来,我只是跟你说一声。”
“……”拉米真想跳起来给爸爸比个大脚趾。
温灵烟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涂亦清见她表情不好,适时问:“怎么了?”
她着急又带歉意道:“亦清哥对不起,我今天不能跟你去海洋馆了,拉米可能生病了,我要去看它。”
涂亦清见过乌婧因为去年一条生病去世狗伤心两个月的样子,他很理解她的心情,没多想就转弯改变方向,“没关系,可以改天去,你别急,我先送你回去。”
“谢谢你,亦清哥。”
没用半个小时,宾利就停在京华苑门口。
温灵烟急匆匆地拎包下车,一路无阻地按下京华苑的密码锁。
等门“叮”的一声打开,她忽然意识到,这密码没换?
却也不容她再多想,温灵烟进门便僵硬在原地。
周屹南靠在岛台上,眼睑下肉眼可见的青黑,浑身倦意,他也看向她。
但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沙发上,像个小疯子蹦来蹦去的拉米。
拉米看起来没修剪毛发,毛发又长又旺盛,身形却萧条,俨然成为一只瘦不拉几的小黄狗。
跟着她进来的涂亦清也愣了,不由得道:“赶紧送医院。”
周屹南终于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他:“怎么哪儿都有你。”
“……”
涂亦清有些尴尬,没再说话。
温灵烟嗓子哽了哽,要靠近拉米,却被周屹南拉住,“你别去,它已经很多天没见过你,咬到你就不好了。”
她有些无法接受周屹南的话,心口难受起来,“会不会它只是没人管贪玩?”
周屹南眼皮微动,似早有所料,柔声说:“我带你去看看主卧。”
温灵烟几步被他拉过去,看到房间里的逆天样子,怔了好几秒没说话。
床单都裂开了,床中央的乳胶床垫都凹陷了。
“我昨晚回来,它就在这蹦,我也以为它是贪玩,可是它蹦了一夜,今早又去沙发蹦。”
“……”
温灵烟把视线从满床狼藉的房间移开,立即转身,心脏跳得很快,有些压抑:“快走,你抱上拉米,我们现在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