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没人呵斥,皇帝似乎觉得有些头疼地问道:“你既然指证安阳,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薛俊伟斩钉截铁。
郑写意漠然地转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
皇帝问道:“是什么?”
薛俊伟恭敬道:“微臣被打那晚,有人看见郡主的马车在微臣被打的地点附近停留。”
皇帝看向郑写意:“安阳,可有此事?”
郑写意一脸被冤枉的委屈:“侄女不知。”
薛俊伟:“郡主,人证亲眼所见,您谎称不知,也毫无作用。”
郑写意转头看着薛俊伟好笑道:“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我既不知道你是哪天被打,也不知道你是在何处被打,更不明白跟我的马车停放又有什么关系?我的马车每天行那么多路,停那么多地点,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写意转头看向殿上:“那自然是不知。”
薛俊伟还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瞪着郑写意咬牙道:“郡主狡辩也没有用,三日前戌时,有许多人看到了郡主的马车便停在醉红楼外的一侧街角处。”
郑写意怔了怔,忽然愤怒地看着薛俊伟:“你这是诬陷本郡主打人不算,还要诬陷本郡主逛青楼?”
“我没有说你逛青楼。”薛俊伟呆了呆,随即很快说道,“我是说你在醉红楼对街的后巷打了我。”
郑写意懵懵地看着他:“你说你被打的地方在哪儿?”
“醉红楼对街的后巷,你就是在那儿打了我。”
郑写意一脸恍然:“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嘛,你是说你逛了青楼之后回家,走在醉红楼对街的后巷,就被人给打了。”
薛俊伟点头:“而打我那个人,就是你!”
话出口之后,薛俊伟忽然意识到自己承认自己逛了青楼,赶紧摇头否认道:“我没说我逛青楼,我只是说我从那条小巷子经过,就被你给打了。”
郑写意一脸可怜地看着薛俊伟,摇摇头:“你看你,这说话颠三倒四的,一会儿又逛了青楼,一会儿又没逛青楼,你连自己逛没逛青楼都记不清,那记不得到底是谁打了你,满心愤懑找不到人宣泄,便四处攀咬,咬到了本郡主身上。那本郡主大人有大量,便不怪罪你了吧。”
郑写意说完,快速转头看着皇帝,说道:“皇伯父,我想薛大人是被歹人打中了头,有点不太正常了,他诬陷我的事,我便也不怪他了。”
薛俊伟意识到自己被绕了进去,出离愤怒,口不择言:“郑写意,你别在这儿肆意狡辩,这事情不是你狡辩就能过去的。”
“放肆。”皇帝不怒自威,放在这语境里他这句放肆应该是在指责薛俊伟直呼郑写意的名字,但他却没有明说,而是有些不耐烦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