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薛慕华毕恭毕敬坐下,却也不敢坐实。
“你师父呢?我不是说让你们回缥缈峰灵鹫宫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薛慕华又是苦笑一声。
“启禀掌门,本来是要按照您吩咐前去,可二师哥范百龄与恩师谈及珍珑棋局后,二人连斗三天三夜,谁也没有胜得过谁,最后师父一摆手,重新返回擂鼓山,再度摆下珍珑棋局,广邀天下英雄前去破局,二师哥跟随而去。”
“师父命我等前去,可是师父未走,我们作为弟子的,又怎么能把恩师留在此处,这才一直耽搁没有依照掌门之命行事。”
叶匪不由得头疼,他想了不少缘由,唯独没想到珍珑棋局破解后苏星河“玩物丧志”,又犯了棋瘾。
他倒是能想到苏星河这老头与范百龄下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自己这大师哥,除了对武功不上心外,这玩物丧志的事情是样样精通,样样不落。
他哼了一声。
“你们一起留下,是想着法不责众吧,若是我发火,你们可以替师哥一并求情,是也不是。”
薛慕华擦擦冷汗,连称不敢。
这掌门年纪不大,事情倒是看得明明白白。
阿朱听得有趣,忍不住笑道。
“叶大哥,薛神医的师父是你的师兄么,那你这师兄倒是有趣的紧,这围棋有什么好玩的?”
薛慕华叹道。
“姑娘有所不知,师父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收了我们师兄弟八人,江湖朋友抬爱,称我们作“函谷八友。””
“大师哥康广陵善弹琴,号称琴颠,纯直而脾气拗执;”
“二师哥便是棋魔范百龄,此次与恩师碰面,便是二师哥与恩师对弈着魔;”
“三师哥书呆苟读善读书;四师哥画狂吴领军擅长丹青;在下排行第五,粗略懂得几手医术;”
“六师弟巧匠冯阿三,擅长机关木艺;七妹花痴石清露是莳花圣手;”
“八师弟是戏迷李傀儡,痴迷戏文,唱的也可。”
“当年师父在传授我们武艺之时,我们也各自选了一门工艺,师父曾言学武为主,工艺为辅,结果。。。。”
叶匪哼道。
“结果工艺成了主修,武艺倒是落下了,是不是。”
薛慕华脸色尴尬。
“惭愧!让掌门见笑。”
叶匪无可奈何的挠挠头。
“见什么笑,你们师父便是这样,能把你们教成这样也不奇怪了!”
说着叶匪微微一叹。
“若是你们八人但凡有一人能把心思放在武功上,说不定丁春秋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了。”
“不对,我说错话了,只有你一人倒是有心习武,不过放着自家绝学不练,去练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假把式,竟然还沾沾自喜,你也是脑子进水了!”
薛慕华神色讪讪,呐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