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东城东门外十五里的一处荒地。
我逮到了一个正在潜逃的小子,依我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不知道哪个领地派过来刺探我这养殖场的情报的,然后我就三两下把他绑了起来。
绑了这小子之后他也是什么都不说,就知道用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瞅着我。
那我可得亲自问一问了。
我左晃右晃地打量着我身前这个被我亲手抓到并五花大绑捆起来的小小的身体,而他只是静静地用他那双放在这张小脸上显得很大的眼盯着我看,什么都没有说。
我忽地不再走动,而是抱臂,对他点了点头。
“好!好得很!都落到我手里了还能一个字都不吭。不骗你说,我可是破东城的第一审讯官,那用的手段可是一个比一个血腥残忍。那是熊听了心不跳,豹闻了忙弃胆,蜈蚣看了都要吓得打个转转蜷成个球,你这厮见了我竟能是一个字都不讲,在下佩服。但是啊,今个你就是铜浇铁铸我也有法子让你开口。”
“我那些傍身的可都是阎王爷见了都不敢晚上出去上厕所的绝活狠技。我劝你速速从实招来,届时这破东城中那仁慈宽厚夏城主兴许会开恩放你,你可不要不识趣,为自己徒增血妄之灾!”
我在这小孩一般的人勉强边说边唱边忽悠边威胁。
绕着他游步走了几圈,眼睛转了几轮,神情恶煞,言语凶悍。唱的是官家老爷自生威,舞的是刽子手提利铡刀。
却看那被五花大绑的蒙面小贼,气不曾喘身不曾动,就只是睁着眼,语调未有丝毫起伏地道一句:
“你可以问一下问题吗?”
“咳咳!咳咳咳!这个,我的错,我的错啊。”
我尴尬地咳嗽两声,先前那拽地二五八万的样子也是一时间荡然无存。
我调整了一下,重新整整衣服,顺顺袖子,稍微提了提精神气,再次盘问道:
“这,枪一响,就有人死,人一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要说心里话,而你,至少要有三句话要说。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他还是睁着他的大眼睛,很是冷淡地讲:
“枪不是长长的棍子头上绑一个尖尖的东西吗?那东西怎么会响的?”
我长叹一声,随后盘起腿坐到地上,和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怕我的小子以一种更加对等,不是审问,而更像是聊天一样的方式对话。
“我说的枪不是那个枪,而是另一种的,有扳机有膛线,往外打尖尖的金属球的。”
他听了这话稍稍思索了一会,,然后摇摇头,用十分淡然的声音说:
“没听说过。”
“你能上哪听说去。”
要真有谁听说过这玩意那可真有鬼了。
我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一句,看着他这双平静越白珂的眼睛,接着问道:
“你到底是谁派来来的?”
他歪头想了想,然后认认真真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