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进了谢家,与谢家没有任何冲突,还平静的去了皇宫,想来是谢家做了让步。
她又道:“谢家应该做了让步,至于做了什么让步,就不得而知了。”
楚国公点头,然后看着她问:“若是你,会拿出什么让步?”
姜钰:“减弱或者收回谢家在朝廷的势力。”
楚国公听后愣了一瞬,当年的楚国公府也是这么做的。上交了兵权,还解除姜家在军中的所有势力,才度过了那次危机。
而魏国公看向姜钰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他心里赞叹楚国公府或许还能再兴盛几十年。
又聊了一会儿,魏国公和宁彦锋就告辞离开了,姜钰把他们送到府门口,才回了楚国公的书房。而楚国公的脸色不是很好。
姜钰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无非就是觉得,谢家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肯定是会反扑的。
“祖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钰坐到他的对面说。
楚国公笑了,“老了,没有斗志了。”
姜钰也笑着说:“您是未雨绸缪。”
楚国公哈哈笑,不说别的,就姜钰这情商,以后在官场上就不会太艰难。他又道:“谢家若是收回在朝中的势力,皇上会如何应对?”
姜钰想了一瞬道:“杀谢梓晖,放谢贇。”
楚国公点头,“谢梓晖贩私盐本就是杀头的罪,必然是要被杀的。”
“是,”姜钰道:“但是我觉得,皇上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谢家若是收回在朝廷中明面上的势力,皇上或许会在表面上给他们一条生路。”
“哦?”楚国公看着她说:“仔细说说。”
姜钰:“大乾开国以来,灭了异姓王削爵位,像我们这样的勋爵人家,早就有惶惶之心。若是这一次皇上收了谢家明面上所有的势力,不给他们继续发展的机会,您会如何想?魏国公和我外祖这样的勋爵人家会如何想?”
楚国公叹息了一声道:“更加惶恐不安了。”
“是啊,”姜钰起身给楚国公倒了一杯茶,又道:“这么大规模的贩私盐,背后潜藏着多大的危机,皇上不可能想不到。这个时候,他得安我们的心。”
“皇上会如何做?”楚国公问。
姜钰沉思了一会儿道:“谢家的谢凝安今年参加了科举,中了进士?”
“是,一甲一名。”楚国公说:“其实很多人说今年的状元应该是谢凝安,但是皇上有意打压谢家,就给了一个探花。”
说到这里楚国公嘲讽的说:“祁元鸿的状元,是皇上和多方势力角逐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