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到了厅堂,坐下后安王问了楚国公的身体情况,然后看着姜钰问:“姜大小姐是去送前嫂嫂了?”
姜钰点头,“是,毕竟相处了一场,给国公府生有子女,臣女就让人做了几件衣服,给她送过去。”
“姜大小姐心善。”安王语气平静,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姜钰对他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不过是常人之举。”
“本王挺疑惑,”安王看向楚国公,“怎么这么巧,前脚那原来的江陵侯嫡女归了家,后脚安远侯府的女儿,也因与婆母不睦和离归了家。”
楚国公悠哉哉的坐在那里没说话,就听姜钰道:“人世间碰巧的事情多了,刚才臣女归家不就碰巧在府门口碰到了王爷。”
安王没有想到,是姜钰回答他的问题而不是楚国公。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姜钰,姜钰眼角带着职业的笑回视。
两人对视了几秒,安王又道:“说起来,江陵侯和谢家事发,是因为不知道谁家的暗卫,塞了封信到本王手下那里。”
楚国公和姜钰听了这话,都是一副还有这种事的惊讶表情,安王从他们脸上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但安王对姜钰更加关注了,楚国公七十多岁的老狐狸了,临危不乱、装聋作哑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姜钰才十八九岁,还是个女子。
这时,就听楚国公叹口气道:“臣听说原来的江陵侯府银钱紧张,但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走向这条路。真是糊涂啊!”
“他不是糊涂他是蠢。”安王道:“不过,谢家老二谢梓晖也是蠢的....”
他把谢贇跟皇帝讲的,谢梓晖被骗买船的经过讲了一遍,姜钰和楚国公听后内心不是一般的复杂。
他们都没有想到,谢贇会把姜承业的遭遇安在谢梓晖身上,这也就是说,从此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姜承业的事情事发了?毕竟谢贇自己承认了,那船是他儿子买的。
不过,不管两人内心是如何的复杂,他们脸上又都是惊讶的表情,楚国公还叹气道:“谁家都会出两个不争气的,臣家不也是。”
姜承业和姜嘉荣的不争气,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
安王没有从两人的脸上看出什么,知道今日自己是没有收获了,就又不咸不淡的跟姜钰和楚国公聊了几句,起身告辞。姜钰和楚国公把他送到府门口。
安王临上马的时候,看着楚国公和姜钰说:“对于江陵侯和谢家的事情,本王是有些怀疑的。但没有证据,就不好跟父皇报备。”
这话里潜在的意思是,其实我已经怀疑你们了,但我没有告诉皇上。
他说完就翻身上马走了,姜钰和楚国公对视了一眼,一起往书房走。坐下后,楚国公说:“安王还是发现了。”
姜钰给他倒了杯茶,“但他没有证据。”
要借安王做刀的时候,姜钰和楚国公就想到了安王有一天会猜到是他们。毕竟他不是傻子,反而很聪明。当然他们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不过,他没有把怀疑告诉皇上,我们得承他的情。”楚国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