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产的时候,你闹着把我的稳婆给你的爱妾,你说我心里难受不难受?知道了我的儿子从出生那天就被换了,你说我是如何的难受的?
我的儿子从嫡子变成了庶子还被下毒,每日被病痛折磨着,你说他是如何难受的?”
说到最后陆怡芳已经泣不成声,姜承业脸上带着悔恨,手足无措的起身要过去给他擦眼泪,陆怡芳抬手阻止,看着他说:
“姜承业,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坏的流水的人,你只是愚蠢容易被人糊弄,所以国公爷留了你一条命。珠儿一个女子入朝为官会有多么艰难,你不是傻子你应该清楚。我们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别惹事,别拖后腿,行不行?”
“我...我知道,”姜承业浑身的颓废,他道:“我没有埋怨的意思,就是....”
“你就是难受的要死,也得忍着。”陆怡芳擦了下眼泪说:“你走吧。”
姜承业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你注意身体,转身往外走。出了门,一阵冷风正好吹在他的脸上,他打了个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放下的门帘,绷着唇往自己的院子走。
刚进了院子,他的长随小跑着过来说:“世子爷,国公爷送来一本佛经,让...让您抄呢。”
姜承业走进自己的书房坐下,看着眼前的佛经,想起陆怡芳刚才说的话,他拿起笔写了起来。
他就是再不甘,再愤怒有什么用?事情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没有理由去抗争,他也抗争不过。庆幸的是他的命还在,还能继续锦衣玉食的生活。
就这样吧,他在心里跟自己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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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侯果然是个很好的爹,五日后就把汤伯阳参与了康王贪墨军需、谋逆的证据,送到了皇帝的桌案前。
皇帝仔细的看着汤伯阳的一项项罪证,但没有一条显示是汤伯阳蛊惑了康王。也就是说,康王是主犯汤伯阳是从犯,他的儿子是真的在谋划着逼宫。
皇帝的脸色阴云密布,晋阳侯低着头站在御书房,大气不敢喘。他知道皇帝想要汤伯阳是主谋的证据,但他把汤伯阳查了个底掉,也没有找出皇帝想要的证据。他总不能去制造证据吧。
当今皇帝不是个昏君,知道这件事不能迁怒大臣。他压下内心的愤怒,让晋阳侯坐下说:“朕听说你那孩子之前也是个不听话的?”
晋阳侯听到这句话,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招猫逗狗、吃喝玩乐没有他不做的,臣都要头疼死了。臣经常在想,臣和臣的夫人还算有责任担当,从不做胡作非为之事,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自己和夫人都不是胡作非为的,却生个胡作非为的儿子,说明孩子的好坏不在父母。康王的谋逆,也不是皇上您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