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见她疑惑,便解释两句,“我等本没打算回京城,奈何出了这样的事,家里又有点其他变故,便匆忙带着女儿回京了。”
舒婉问道,“那这些黑衣人?”
许氏冷笑一声,“我大约知道是谁干的,只是没想到连累到你们,是我等的罪过。”
说着许氏拉着翟昭芸微微欠身,以示歉意。
而翟昭芸似乎被吓坏了,被拉着叫她干嘛就干嘛,好半天瞳孔才聚焦在舒婉身上,惊喜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舒婉点头,“是我。”
都说该死的缘分,如今还真是应了这句话了。
如今船上死伤一片,自然得进行清理,许氏喊着下人家丁将船上清理干净,又特意喊了几个去二楼清理,这才对舒婉道,“这次恩人切莫推拒,我家必定要登门道谢的。这两次的救命之恩,我许家和翟家都认。他日恩人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这事上舒婉本就打着这样的主意,此时也不会拒绝,“好。”
舒婉与黄彪下到二楼,二楼的尸体也没了,翟家的下人正与船工一起清理血迹。
二人去到宁氏房间,看到他们平安归来,宁氏才拍着胸口直呼阿弥陀佛,“你们总算回来了,日后不可这样莽撞,还是保护自己为上。”
她一顿,看着舒婉认真道,“婉儿,若有朝一日我遇到危险也是如此,保全自己为先,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瞧着她这神色,舒婉眼眶泛酸,她声音难得柔和,“瞎说,咱们都得好好的。”
前路难行,但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必然要走最优路径,否则一人独行,困难更是重重。
舒婉没有过多解释,只由着宁氏检查一番,发现她身上只有敌人血迹之后这才放心。
不过黄彪倒是胳膊被人砍了一刀,谢怀谦忙叫东娘拿了药箱过来给检查上药。
舒婉趁机回房拿了一瓶消毒酒精出来,“先消毒再上药。”
其他几人均是惊讶。
谢怀谦却神色如常的端着那碗过去给黄彪消毒,黄彪道,“多谢二老爷。”
谢怀谦神色温和,“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如此客气,再者说,你也是为了谢家而战,我不过给你消毒包扎,并不是什么大事。”
黄彪闻言,虎目都开始泛红,瞧着谢怀谦的眼睛也有些复杂。
“别这样看我,怪渗人的。”谢怀谦搓搓胳膊,将棉花蘸了消毒的水儿,直接摁在黄彪胳膊上。
黄彪嗷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谢怀谦大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