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师时,他是真心诚意,跪那一晚上也是他自愿,即便跟着出了庆林县,他也依然如此想法。
但此刻,舒婉的态度无不表明,哪怕他再有诚意,对方都不会收他。
至于原因,他也能猜到。
毕竟是在那样的情形下认识的舒婉,换他恐怕也不能答应。
甘心肯定不能甘心,就此放弃,他也做不到。
他抬头看着舒婉,认真的确认,“真的不行吗?”
舒婉摇头。
黄彪拧眉,在舒婉转身前又道,“那当我是一个同行之人?我可以写保证书,绝不再犯以前的错误,行吗?”
舒婉道,“那不关我的事,这路不是我家的,我走得,你也走得。”
说完,舒婉便回了谢家那边。
黄彪看去,那边谢怀谦正拿着一把刀在费力的剁着鸭子,就那架势,瞧着都能被一把菜刀坠倒。
虽然拜师无望,但以后说不得也能讨教一二?
舒婉过去时,被谢怀谦这架势逗乐了,她伸手接过剁刀,一刀下去,鸭子的腿骨便断成两截,砰砰砰一会儿的功夫,肥硕的鸭子便成了块。
谢怀谦无奈道,“我还是不行。”
他接过木盆端去池塘边清洗一遍,待回来再用桶里的清水冲洗一下,便下了锅。
鸭子炖萝卜味道是极好的,奈何他们出城时,只顾着买粮食,萝卜青菜的还真没买。
于是乎,鸭子只能清水炖煮,再从附近拔一些嫩嫩的野菜,准备烧汤。
不一会儿,谢怀谦提着篮子过来,“你看这个。”
舒婉瞧了一眼,竟是一丛荠菜,难得的是这荠菜竟还鲜嫩着并不老。
“我在那边一片枯草下找到的,不是正好捡了几个鸭蛋,正好炒了下饭。”
说着他拿了荠菜在旁边收拾起来,舒婉过去帮忙,“你再讲讲科举的事。”
谢怀谦早知舒婉对科举感兴趣,便笑问,“你想知道什么?”
舒婉道,“比如考试的流程?”
“流程……”
谢怀谦斟酌一番,而后开了口,“科举考试,大体分为秀才试,乡试、春闱和殿试。秀才考试人数最多也最麻烦,先在各自县里参加县试,县试过了再去府城参加府试和院试。府试过了便是童生,三场都过才是秀才。秀才考试每年都有,但乡试和春闱却是三年一回。”
舒婉又问,“那你当初考到哪一步了?”
谢怀谦脸一红,“每回县试都能顺利通过,但府试时便有各种问题,不是高热便是拉肚子,或者路上干脆无辜晕倒。是以,如今我连童生都不是。”
瞧着这模样,舒婉不禁手痒,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考都考完了,想这许多干什么,继续说。”
后面谢怀谦又给舒婉讲解了一下这朝代的科举。
大周的科举考试是从秀才试开始,也就是说,在考取到秀才功名之前,都不算科举,过了府试为童生,院试也过,才为秀才,成为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