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彪的脚步一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但眼眶内,泪水却在此刻不断涌出。
最终,孙大彪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挥了挥手,加快步伐,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为什么总觉得孙哥他...”
吴恙挠了挠头,有些欲言又止。
池夏侧过头,看了他眼:“有种悲壮感?”
“对!”
“就是那种...决绝...”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心里很难受!”
吴恙用力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池夏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看着吴恙双眼,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心里难不难受,但我的脚...很疼。”
“啊?”
“抱歉抱歉!”
吴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脚,正踩在池夏的脚上,吓的一个激灵,猛的抬脚,向后退了两步,连连道歉。
“没关系,习惯了。”
池夏风轻云淡的说道。
可是谁又知道,如今平凡的几个字里,究竟蕴含了多少痛苦的回忆。
“回去吧。”
“接下来几天,还要多留意禁区。”
“总归是领了工资的活儿,要干好。”
“而且...”
“我答应过孙哥。”
站在角落里,始终没有开口的池秋,突然轻声说道,转过身,回到院子里。
两人默默跟在身后,收起了门前的自助售货柜,关闭粉色的灯带,这才将大门缓缓关闭。
月上星头,柔和的光芒映照在这间平平无奇的四合院,显得格外宁和,温馨。
……
“前方神墓动荡,禁止前行!”
天山脚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响彻长空。
一位身穿青衣的狱卒,手持第四监牢旗帜,插在地面,看着远方还在不断赶来的继承者们,开口喝道,面容异常严肃。
众人脚步纷纷下意识放缓,远远观望。
“第四监牢...这是在封路?”
“据说天池内那座神墓动荡,异常危险。”
“呵...他们就是想拦住我们,减少竞争对手!”
“这些顶级部门,真就...真就不给我们底层任何公平可言么?”
“十二楼都已经自我封印,又有谁能管得住他们?”
“但诸位别忘了,十二楼封印的前提,是带走了他们所有五炁境以上的高手...没有了这些顶梁柱,他们...又比我们强到哪里?”
“说的轻巧,那你硬闯一下,给我们打个样!”
“我就是随口一提,随口一提。”
众人小声议论,不时用余光看向前方那手持第四监牢战旗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