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涨红了脸,沉声道:
“前前后后死了十几万人,你管这叫没事?”
白龙微微摇头,眼中的神情带着些许的鄙夷。
你是局长又如何?终究只是个泥腿子,眼界差的远呢。
“局长,看来你还不清楚上面那群人办事的尿性。”
“不管死在多人,只要没有高阶武者或者顶级天才死亡。”
“哪怕死了上百万普通民众,上面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罚而已,无伤大雅。”
“一百万个普通民众活着能干啥?他们是能对付魔女教廷呢还是能对付边境上的魔兽。”
“顶多就是上个新闻,全国通报,训斥我们江南省总局几句,再随便拉一个无权无势有官职不低的冤大头来背锅。”
听到这句话,沈良脸色一沉。
显然,自己也是一个无权无势官职又高的冤大头。
这件事虽然轮不到自己来背锅。
但万一以后江南省总局出现更大的纰漏,需要一个更重量级的人物出来背锅。
那时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到时候,又有没有人能帮自己呢?
看着白龙似笑非笑,云淡风轻的神情。
沈良更加意识到,什么狗屁江南省总局局长,在几百上千年的世家底蕴面前,自己狗屁都不是。
权利,势力这些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
白龙说这些话,也是在敲打沈良。
别以为你是局长,我是副局长,你就能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我能空降副局长,也能让你这个局长凭空消失。
沈良语气缓和些许,态度甚至说是有些谄媚。
身为局长,竟微微弯腰在白龙旁边说道:
“正义教廷总局那边没啥事的话,还有一个麻烦在。”
沈良不去纠结魔女教廷袭击五市,这与白龙,甚至是与白龙背后的势力,似乎有联系。
这才是他聪明的地方。
有联系又如何,自己还能搬动他们不成?
他不在乎魔女教廷与正义教廷最终谁能胜利。
给谁打工不打是打。
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才能往上爬。
白龙饶有兴致的问道:
“还有什么问题?”
沈良道:“钟洪山!”
白龙虽然是江南省的人,但常年都待在京都,对于江南省执法总局内部情况了解不多。
只知道钟洪山性格孤僻,也是个紫袍执法者,而且在江南省省内,似乎也没有其他势力。
沈良继续解释道:
“钟洪山的脾气非常古怪,而且只认死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顽固的人。”
“当年一位刚突破六阶的武者,想要尝试新武技,余波误伤了普通人,但那人只是重伤,并没有死。”
“但钟洪山竟然头铁要去逮捕那名六阶初期的武者,与对方大打出手,不死不休,最终落下了终身病根。”
“那六阶初期的武者刚突破,根基不稳,看钟洪山一副要拼命的架势,选择伏法,被关在监狱里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