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还有大部分地精都在岗位上守着,到了夜晚他们都汇聚到了大厅开始喝酒唱歌,伊蒙甚至看到他们在追着一只小枭熊跑!嘴巴里还大喊着让这只‘鸡’快点跑。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只未成年枭熊?
伊蒙定睛一看,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缩在角落里落寞地喝着酒--安德里克?那个死去真魂者的兄弟?只有他一个人?看样子他的妹妹死在那个洞里了。
伊蒙虽然有些好奇这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但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身旁的阿斯代伦像是被一旁的酒水桶吸引了目光,凑上去闻了闻后又嫌恶地在身前挥了挥手,像是驱赶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天啊亲爱的,我还以为这种劣质酒精费伦大陆上都不会有人在喝了呢,哦天啊,居然真的是草绿色的-啊!”
被一旁取酒的地精恶狠狠瞪了一眼后,像是被吓到似的缩回伊蒙的身边,可怜巴巴地抱着他的手臂,不敢再看,惹得那些地精哈哈大笑起来。
“管好你的人,否则他就别想要他的眼睛了。”萨扎警告道。
“放心,我会管好他的。”伊蒙抱着阿斯代伦安抚地摸了摸脑袋,一支空了的玻璃瓶借助两人身体的遮挡悄无声息的滑进伊蒙的口袋里。
他们在萨扎的带领下成功通过门口的守卫进入内殿,原本的塞伦涅神殿已经彻底沦为地精的巢穴,正殿树立着高大的山羊头骨,巨大的火盆中是烧的发亮的木头,那个衣着独特相貌古怪的地精腰挎骷髅腰带,肩膀上装饰着靓丽的羽毛,双手高举,振振有词地念叨着誓言,像是在向神明祈祷,而殿内的两侧是高大的石像,他们的身上被鲜血涂抹污染上了全新的痕迹。左右四通八达,四处都有站岗的地精。
萨扎把他们带到祭司面前就匆匆离开了,看样子她确实有急事禀告。
那个女祭司瞎了一只眼睛,剩下的那只眼睛死死盯着伊蒙,半晌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哎呀,”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丝丝寒气,“看样子来了个特别的角色呢。至上真神触碰过你了不是吗?”
她的视线在伊蒙身上扫视,让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伊蒙很不喜欢那种眼神,像是把自己看成了什么试验品似的。
“来吧,伸出你的胳膊,让我在你的肉体上留下标记。”她转身从火盆中拿出那被烧的通红的铁块。样式非常眼熟,就是之前在那几个地精身上见到过。
“我为什么要被你打上标记?”伊蒙看着那块通红的烙铁,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