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年的岁月，章邯孤独一人镇守宫殿，记忆已失去太多太多，就连女帝天命都认错了。
这名霓裳女子并不是帝后，只是拥有女帝天命的幸运儿罢了。
“你认错人了。”
突然，苏清玄冷冰冰开口道，神情漠然地看向章邯，她的身份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名乾元弟子，而不是什么帝后。
章邯欲言又止，但却忍住了，他此刻整个人已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只是目光呆滞地看向叶桐。
“她并不是帝后。”白起轻声说道，话音落下的瞬间，章邯眸光变得暗淡了些许，但后者仍然笔直而立，陛下还在即可。
“我其实...”叶桐突然开口，微微摇头，身后的仙帝法相在这一刻蓦然消散，“也不是...”
“陛下。”
白起开口打断了叶桐的话，他拱手微笑道：“项羽实力已不存，对您造不成威胁了，可否让我与他说几句话。”
可恶的白起...！
叶桐紧紧咬着牙关，天地间有一股无形兵家煞气将他牢牢禁锢，根本没有办法开口。
他冷哼一声，轻轻颔首，而后便看向天穹上那名风华绝代的女子，一时间竟有些看痴了。
叶桐突然有点想摘下面具了。
......
“项羽。”白起语气平静，手中长枪消失的无影无踪，“今日陛下在此，不宜杀戮，本将便饶你一命。”
“哈哈哈。”
项羽闻言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白起啊白起，没想到百万年过去，你的性格竟然还是如此。”
“我早已身陨。”白起微微摇头，对项羽所言不置可否，只是下意识挥手屏蔽了这一方空间，无人可窥视。
“死的好。”项羽嗤笑一声，身形一闪，狠狠在白起的肩膀上砸了一拳，“你若不死，那就真的天理难容。”
一阵强烈的破空声炸响，白起被一拳轰退数百丈，身形变得虚幻了不少，不过他并未反击，像是默许了这一拳。
“白起！”项羽神色变得凌厉无比，眉宇间更是带有一抹怒意，“杀戮，是你的愉悦？！”
“立场决定态度，杀戮，并非为了肆意屠杀，而是为了止戈。“武安君语气平静，神情依旧儒雅，看不出丝毫情绪。
霸王眸光冰冷森寒，话音如同九幽：“既然是为了止戈，当初为何明明我已经自爆，你却还要斩杀我麾下那七百万名将士？”
“他们不死，楚国难灭。”白起看向手心，话音沉静：“他们的死，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