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
池墨荷歇斯里地,她不接受他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太轻松了,她还想看他倒台看他苍老看他一脸皱纹……
老男人这才明白为何今天女孩这么失控,原来她也是怕我死的啊,那张总是严肃待人的脸上一点点晕开了笑容,好久他都没这么舒心了,似有解脱似的。
“我老了,墨荷,也该死了……你都多大了……”
“我都快六十了”
在门口端着果盘迟疑要不要进来的潇潇手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水晶果盘掉在地上,碎片扎进她白皙的脚背上,她一动没动,原来他即使要死了,也是一句话都不会对自己多说,他防她到这个地步……
婚礼进行的顺利,池墨荷站的远远的,静静看着台上的魏台铭为自己儿子证婚,他还是那么挺拔儒雅,兜里的电话破坏了气氛
“喂?文件在哪啊,现在行动吧……”
“不用了”
“哈?”
“不用了,文件我临出门的时候已经烧了……”
“不是,你……”
池墨荷厌倦的挂上了电话,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都怪崔芳那死丫头非要什么户外婚礼,离她很近的是白思雯的侧脸,即使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吸着烟,丝毫不顾忌酒店经理的白眼,这草坪很贵哒!
她们两个都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台上的热闹,魏台铭在崔芳敬茶改口喊爸爸的时候笑得开怀,魏浩然被伴郎举起来一脸孩子气,一旁的崔芳笑眯眯的看着新郎,当伴娘的柳心月贴心的为新娘擦着汗,站在督导旁的潇潇指挥着服务生别不小心摔坏了冷盘
一切好像都没有走远,她们又回到了各自十几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那段最好的风华,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白思雯回头看池墨荷,恰逢她也转过头,她们两个总是有默契。目光交错洞若观火,她知道她想说什么,什么时候也该轮到你了,墨荷,但她只是笑笑,带着无可奈何似的解嘲,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只蝴蝶就这样停在她胸前的纽扣上,似是故人来……
池墨荷的封杀是圈子里太太们联合抵制的,所以连锁反应很大,公司里的商务广告都已经交了辞职去跳槽
“墨荷姐,对不起,我有房贷……”
池墨荷现在并不抱怨,她知道出来上班一定是生活所迫,没有钱的老板给员工画饼谈情怀都是放屁,饭都吃不上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和你共进退呢,即使现在缺钱,她还是象征性的给了一点补偿,kim在一旁急的直跳脚。
“如果以后工作需要我帮忙,你随时可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