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实情况总是不遂人愿。
田峰追了春娇七八年,春娇都没答应,也不知道春娇要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前几年,香绣看不得儿子对春娇贱特特的样子,找了个由头让田峰当兵去了。
香绣拉耷着脸从办公室里气呼呼地走了出来说:“我看还真得找个记账的了,这春娇,以为就自己会记账,就拿起架儿来了,现在人都找不到了……”
说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姨,你是说我吗?我一早上就过来点货了,哪有你说的拿架子?!”
田香绣不会记账,当初见春娇有文化,又是个小闺女好拿捏,就招到厂里来干点出纳的工作。
谁知道,后来工商署查得比较严格,每个工厂必须要有一名会计,还提供免费培训。
春娇一看有学习的机会便参加了培训,成了厂里唯一的会计。
但在香绣手下干活儿,会的越多,干的越多,不干就找各种理由扣工资。
现在春娇,不止干会计出纳的工作,有时候还要帮田峰的妹妹辅导功课,更甚至还要给老板一家晾衣服,收衣服等杂碎的工作。
要不是图离家近,能帮帮母亲,春娇早不愿意在这里上班了。
田香绣见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说话,春娇应该不可能守着众人撒谎,但还是拿出老板的气势说:“我刚刚一上班就去办公室找你,怎么没看见你办公室?”
田正奎知道干会计这一行的行情,其他厂里一个出纳的工资都要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
香绣给春娇每个月2000元的工资太少了,田正奎怕春娇辞职不干了,忙打圆场说:“你前脚走,她后脚就来了,可能走岔劈了。”
田香绣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废物丈夫,又瞥了一眼众人说:“行,好好干活吧,别点错数,多发一件从你们的工资里扣。”
说完,转身去了车间。
快到中午,货已经打包好,春娇已经记好帐,想起志刚让她今天再去中医馆摸脉调药。
正发愁怎么跟老板娘请假。
忽然,听到办公室传来老板娘--田香绣破口大骂地声音:“哪个不要脸的,在我的卫生间里屙了满坑的屎给我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