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有些自来熟的皇帝,韩信显得有些稚嫩,只是笑笑,“谢陛下信重。”
他又道:“不过陛下,您是天上人,您是怎么想起征召臣的呢?”
离栾脖颈处上下涌动,他又想骂人了。
胡亥倒是不甚在意,毕竟这是一个历经千帆之后,依然桀骜的年轻天才,骨子里的本性,改不了的。
历史上他被贬为淮阴侯后,曾与刘邦宴饮,刘邦席上问:寡人这样的人能将兵多少。
韩信有些醉意后说:陛下只可将兵十万。
刘邦:那你呢?
韩信:我?我韩信多多益善。
这不纯找死吗?
胡亥笑着回答他,说道:“因为天下又将有战事,朕需要新的武安君,来助朕平定天下。”
陛下看人真准!
韩信心中喜不自胜,但面上却控制的不错,他酝酿了一下后,道:“陛下眼光的锐利是臣所未曾想到的,臣的家乡处于淮河地区,当地并不安稳。”
胡亥颔首,“还有呢?”
“听来往客商的消息,北边的齐……北边的琅琊、胶东、城阳等郡,都不太安稳。”
意料之中,胡亥点点头,“南边呢?”
韩信面露难色,“江左和吴越地区听说非常乱,比北边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亥夹了夹马腹,马儿开始向前走,“你们都留下,朕跟重言单独说几句。”
韩信会意,快步向前,同时机灵的主动牵住皇帝战马的缰绳,牵马坠蹬。
两人一马向前沉默的走了一段后,皇帝开始发问:“朕看中的是你的军事才能,所以,朕也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
“陛下请讲,臣无有不可言者。”
“第一,目前秦国的军事状态你了解吗?秦国当前的军事布置是否有不合理的地方。第二,如果关东出现叛乱,朕又应当如何应对。第三,假设燕、齐、楚皆叛,朕的赢面有多大。”
韩信停下脚步,思绪沉入心底,从他的历史表现来看,他是精通秦国军队运转逻辑的,准确的说,他十分精通军功爵禄制,上手就能用的那种。
眼下的思索,不过是组织语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