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感觉到它想仰蹄将自己掀下马背,于是,双股用力,大腿肌肉爆发,强大的力量迫使红棕马停下动作,哀鸣不断。
胡亥调转马头,看了王钧一眼,廷尉会意,立刻挥手,身旁跟随的小吏直接前冲,将寺人拿下。
见到马儿安静下来后,奉常颤抖的手可算能控制住了,“陛下,要不换一匹?”
皇帝摇了摇头,气的奉常直跺脚。
寺人则面如死灰的被拖离现场,由廷尉审查,是工作失误,还是蓄意谋害。
不管怎么样,最少去掉半条命是没跑了。
胡亥不在意这个插曲,骑着红棕马上前,直至族长身前三步。
“抬起头来。”胡亥说道,声音冷硬、清晰。
“诺,诺。”老人被人搀扶着,抬起满是沟壑的脸庞,显然年轻时吃过不少苦,花白的胡须随风飘扬。
他浑浊的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那个身居天位的年轻人身着黑色龙纹冕服。
冕服以玄黑色为主色调,庄重且威严。黑色的衣料如同深邃的夜空,其上用金线绣着精美复杂的纹饰。
威与势构成了权力,这个年轻人说什么,自己就得做什么。
族长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天命的降临。
胡亥并没有说话,看了老人两眼后,打马绕行人群,已经围成一圈的侍卫向前两步,紧紧护卫,防止暴徒袭击。
胡亥衣服下摆呈大裙状,随着马的行进而轻轻摆动,如同翻滚的乌云。
腰际束着一条宽腰带,带上镶嵌着美玉,外披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质地厚实,头上戴着通天冠,冠上装饰着珠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转了一圈后回到前方,胡亥抬眼看向村落内部,“男丁都在这里了?”他问道。
“回陛下话,除了一人生病卧床外,其他人都在了。”苍老的声音不敢隐瞒,如实说道。
侍卫立刻前去查看。
“多少户?”胡亥接着问道。
“七十八户。”
“都是一家的?”
“都姓陈。”他避开了胡亥的某个敏感方向,并主动解释道:“村里严格执行了分家制度,按照人头土地数量缴纳税赋、参加劳役。”
这些东西近些年都是他在组织,心里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