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上左右扫荡而去,队伍越来越壮大。
流民军是朝着郡治前进的,夏丘县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秦朝君主言必尧舜,行必桀纣!把天下搞得天怒人怨,合该灭亡!今天我景翎不过是替天行道!”
“对!我们是替天行道!”
“县长还不快快开门,等我们打进去,必将你斫为肉泥!”
县长有些哆嗦,不敢回话,面对上万逆贼,心理压力过大,他已经崩溃了。
县丞看了他一眼,咬牙喊道:“逆贼,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吗!还不速速退去!”
“哈哈哈哈哈!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众将士,这老儿冥顽不灵,不必多言,杀!”
“杀!”
“杀!”
在他们谈判的时候,叛军也打制好了很基础的攻城工具,千余丁壮被驱赶着,先行试探。
“不怕不怕,冲天大将军没问题的。”
“这么矮的城墙,他肯定挡不住得到项燕真传的左将军。”
他们自我安慰着,听着背后的密集鼓点,蚁附攻城。
另一旁,成功控制流民军最精锐部分的景氏主家,则握着两千精壮,按兵不动,保存体力。
县城本来有两百多县兵,征召过后,青壮上墙、大户健仆帮忙,城墙上有六七百人。
“踏。”简陋的攻城梯搭了上来,无奈县城并没有人可以熟练地使用叉竿,这就是疏于训练的坏处,一上战阵全暴露出来了。
农夫们爬上云梯,快速向上,不过六七米的高度,很快就接近了。
“呀!”一个半大小子咬紧牙关,怒目圆睁,握着两米的木矛,狠狠的刺向正在攀爬的农夫。
“啊!”来不及还手,他痛呼一声,落下城墙,他没有死,哼哼唧唧的叫着,没有人理他。
云梯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交手,两刻钟后,农夫们如潮水般退下,他们扛不住了,向后溃散。
景翎冷哼一声,杀了两个带头跑路的人,命手下都尉重新组织部队,点计人数。
如此又冲了两轮,直到县兵疲惫不堪,墙上满是伤痕,地面插满了断矛、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