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周世宗破契丹的鱼鳞阵!"女将军双刀交错,斩断帅旗绳索。坠落的"金"字大旗盖住冰窟,后续骑兵如饺子般跌入寒潭。当戴宗点燃最后的赤鳞烟弹时,整条潮河已成修罗炼狱,冰层下的磁石将金军铁甲焊成死亡牢笼。
太原城头的硝烟尚未散尽,六百里加急已至中军帐。郭猛展开染血的《幽州密报》,指尖抚过"完颜阿骨打亲征"的朱砂批注。帐外忽然雷声大作,他抓起断云枪挑开帐帘,只见闪电撕破夜空,照亮太行山巅新刻的四个巨字:山河重光。
太行山北麓的寒鸦在暮色中盘旋,卢俊义勒住照夜玉狮子,马鞍旁的古旧舆图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蜿蜒如蛇的运粮车队,金军旗幡上的海东青在夕阳下泛着刺目的金光。
"将军请看。"副将孙安递来半卷残破的绢帛,"这是从晋阳故城废墟中找到的《永济渠疏注》,按图索骥,密道入口当在五里外的山神庙后。"
卢俊义接过绢帛,指尖抚过泛黄的墨迹。隋炀帝开凿永济渠时,曾在太行山北麓暗修三条密道,专供漕运官押送江南贡品。千年风霜过后,这些密道早被世人遗忘,唯有石壁上斑驳的凿痕还记录着当年的浩大工程。
"报——"斥候邹润从山崖跃下,鹿皮靴在碎石间激起一串火星,"金军辎重队已在白狼谷扎营,粮车首尾相距三里,重甲护卫三百人,另有轻骑游哨二十队。"
卢俊义眉峰微动。他解下腰间麒麟吞日金带扣,在地面画出蜿蜒的沟壑:"太行义军现在何处?"
"张铁枪带着八百猎户已到鹰愁涧。"解珍从暗影中闪出,肩上还沾着苍耳刺,"只是他们不信什么隋朝密道,说要见将军手书的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