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你快看看吧,这靖安侯害死了我的儿子还不够,这靖安侯府的人竟也要弄死我啊!”老妇人被踹倒在地,更是捶胸顿足得撒泼打滚的道。
站于台阶之上的顾云芷面若冰霜,身穿孝服素衣,挺直了腰杆问道:“敢问老夫人,如今前线行军册还未送回,具体伤亡人数也未上报!我靖安侯府都只知战况惨烈,导致父亲与兄长皆殁于北漠。你为何会一口笃定你儿子就已战死沙场?又如何笃定是我靖安侯府的自以为是导致的你儿子战死?!”
那名妇人显然一慌,胡乱的说到:“这,你,这靖安侯府都没一人能活着回来,我的儿子能活着回来么?”
“那么,也就是说你作为一个母亲!不盼儿生而盼儿死么?!来我靖安侯府门前如此叫嚣就是为了抚恤金不成?!”顾云夕不屑地藐视她道。
“我,我,我哪有?!我这是着急!”老妇人有些强撑着道:“对,我可怜的孩儿啊!你说你用你的命,给他人做嫁衣啊!你让娘以后怎么办啊?”
“你这恶妇如此慌乱无逻辑,这分明就是来我靖安侯府借机闹事!如今,我顾氏子孙的灵柩都未曾抬回!我们都还在盼着消息误传。你这倒好,一口一个父亲害死了你儿子,有你这么盼着儿子死的么!”顾云夕有条不紊的说道。
老妇人的气焰已经削弱下去,慌乱中只记得道:“我不管,老天啊,这靖安侯府上下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仗势欺人的主啊。”
“你说,父亲害死了你的儿子?当时参军时新兵都曾立过誓言:誓死扞卫大靖国土,保我大靖子民!哪个不是以战死疆场为荣,兵离将败为耻!何来害死一说?!”顾云芷声音冰冷如箭: “再说我靖安侯府,随大靖开国以来,战事不断,哪一代不是马革裹尸?!哪一代有寿寝正终之时?!我们何曾有过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