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性格中和了皇后的手腕,或许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但是他现在的性格,实在太过优柔寡断,就好比今日前来虞府,既想拉拢虞锦绣站队,何不大大方方邀其商谈?
他却只是前来,似是而非的暗示了一顿虞锦绣,虞锦绣是直肠子,她压根没搞懂太子到底想表达什么。虞舒在一旁看得暗自摇头,难怪太子最后才会输给三皇子李广发。
太子连自己想招揽的人是什么性格都摸不清楚,实在是叫人看得连连叹气。
李广发不仅比太子聪明,还比太子多了股狠劲,朝堂上的风云,身在此中的人最清楚,太子大抵是感受到颓势,这才有些着急了。
虞舒眼观鼻鼻观心,跪在地上不再去观察太子和阿姐那边的对话,默默给虞大将军和哥哥们念往生咒。
不一会儿,和太子商谈完的阿姐也跪在了她身侧。
阿姐取下自己腰间一直不离身的佩剑,恭谨地放在一侧,她认出来了,这是阿姐成年时,父亲亲自去铁匠铺子给她打的。
原主当时看了眼馋,央求父亲给她也打一把,父亲拗不过她,虽知她舞不动剑,最后仍是给她打了一把小的,与阿姐的佩剑形似子母剑,给她放在房间里当摆设看。
姐妹俩跪在灵堂,一时无话。
曹副将俯跪在她们身后,哭得极是伤心,他原就是虞大将军旗下副将,朝夕相处几十年,兄弟们早就是比家人还亲的家人了,如今大将军去了,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小子也没了。
他没什么大抱负,指着大将军没了他登位,曹副将心下哀恸之余,大将军女儿自请出征,每次但凡下什么指令,曹副将和他们那些老弟兄都是第一个叫好响应的。
姐妹俩跪在前边,身后老大哥们哭作一团。
虞舒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哭嚎声,忍不住侧身朝后看了一眼,一群大老爷们哭得抱作一团,还有些可能是他哥的朋友,稍稍内敛些,哭得比较小声。
此念头虽有些不合时宜,但,虞舒默默回头,这场面真是颇有些群魔乱舞之感,正想着她是不是也要哭上一哭,就这么跪在前方总觉得有些不合群时。
虞舒就听见身旁她姐,边哭边欣慰地说,“阿父,您平日最喜热闹,今日有这么多叔伯陪伴,您一定很开怀吧。”
虞舒:......
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感觉有哪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