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沉默片刻,龙晨阳一脸凝重地问道:“国师,可有破解之法?”
墨无痕微微摇头,答道:“皇上,此乃天命,难以破解。但只要二皇子能听从臣的建议,深居简出个把月,或许可避免灾祸。”
龙凌泽气愤不已,站出来,对着自己父皇行了一礼后,指着墨无痕大声道:“国师莫要信口雌黄,本皇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怎会有如此厄运?莫非是你有所图谋,故意陷害本王?”
墨无痕神色自若,只是沉稳地凝视着他,“殿下还请谨言,臣不过是依天象所示,绝无丝毫构陷之心。臣言已至此,尽了臣子的本分,若是您不愿听信亦可自行其是,本座绝不阻拦。”
“你……”龙凌泽被他漠然的态度激得怒火中烧,可想到墨无痕往日里的确有些能耐,心中不禁纠结起来。
要他居府不出,岂不是消息滞后,朝政大事亦无法参与?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龙铭宇站了出来,他看似温和地劝道:“二皇弟莫要激动,国师也是一番好意。”
然而他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见龙凌泽受挫,龙铭宇心中欢喜,只因自己在与他合作的过程中,不知受了他多少气,还屡屡被他占尽便宜。
龙凌泽面色阴沉,狠狠地瞪了龙铭宇一眼,心中暗想此事是否与他有关?
但一想到墨无痕那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高傲性子,绝非龙铭宇这等草包所能驯服得了的。
他抬头看了看上首的皇帝,心中不禁又揣测,莫非是自己的父皇知道了什么,在敲打他,故而才有了墨无痕这一出戏?
“凌王,天像之事,关乎皇嗣安危,万不可掉以轻心。你还是在府中潜心读书一月为好!”
皇上金口玉言,龙凌泽纵有万般不愿,此刻也只得强压心中怒意,毕恭毕敬地答道:“儿臣谨遵父皇圣谕。”
说罢,他缓缓起身,而后转身离去。
众大臣的眼神纷纷看向前方的墨无痕,不禁猜测这国师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又是为何?
墨无痕无视众人的视线,心想若不是逸王体内的蛊还未解,他都想直接说龙凌泽不祥了,而不是什么白虎入侵。
待龙凌泽走远,龙铭宇凑到墨无痕身边,面带讨好说道:“国师大人,这天相之说可有几分真意?”
墨无痕眼神都未送他一个,淡漠地说道:“铭王殿下何必揣度,本座所言字字珠玑。”
龙铭宇碰了一鼻子灰,对他那轻视的态度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