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狼厉王子的信,父子两人默契不再提,谁让对方大晚上送信来。
两国传信,如果路途遥远也就罢了,但像这种,信使大晚上送信来,大齐都宵禁关城门了,若齐帝休息的早,人已经在被窝了,明显是故意挑衅。
大齐要是大晚上回信,回头被匈奴捉住话柄,宣传‘齐帝收到匈奴单于的信,不敢怠慢连夜回信’的话,岂不自降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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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祁元祚宣了李太医请脉
李太医把完脉后道:“殿下,脉象仍比常人要弱,臣建议您多多休息不应过于劳累。”
祁元祚问他:“孤若与人比武,全力以赴,能撑多久?”
李太医反问:“太子想如何全力以赴?”
“透支体力。”
“不可。”李太医断然否决
“您才七岁,心肺尚且稚嫩,成人受利箭之伤都要多加注意不能劳作,您养的还不如平常人精细呢。”
平常人如此早放弃学武专心苟着了,太子又是骑马又是拉箭又是负重的。
说实话当年太子的伤,他都觉得太子这辈子精心养着能寿终正寝就不错了。
当年太子失踪高烧,李太医本以为病情会恶化,没想到奇迹般地越来越好。
如此是老天庇佑,更不能功亏一篑了。
李太医以为他迫不及待的要在武学上做出成就,于是劝他:
“您年纪尚小,文德已令许多人惊叹艳羡,何必再逞一时之快?”
“等个十年八年,您脏腑发育成熟,到时候一鸣惊人岂不更好?”
李太医句句肺腑之言,祁元祚何尝听不出来。
“李老,不是孤要逞一时之快,而是匈奴还有五六日进京,他们此来,容不得孤退避示弱。”
李太医失语,半晌叹气道:“臣当不得殿下尊称。”
“臣只能为殿下多备些急用之药。”
祁元祚:“辛苦。”
李太医将走之际,犹豫着道:
“殿下之前说的丹道一事……”
祁元祚眼睛一亮:“莫非李太医取得了进展!”
李太医讪笑着:“不敢说是进展。”
“臣回去后,找出当年手稿,试了一试,五颜六色的花没了,但是臣将产生爆炸的配比压实装进了两指直径的竹筒中,用来炸壕沟拆房子的效果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