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老子埋的呢!”
住持都想一铲子打过去,却见威南侯冷漠地看过来,皇长孙殿下还温柔地笑着。
切了一声,握着铲子往旁边挪了挪,却还是忍不住骂道。
“死丫头,还挺有当贼的本事,竟知道老子在这里埋了东西。”
“本来不知道的,今日见住持您哭鼻子了,就知道了。”
“老,老子,哭鼻子了吗!”
住持老脸羞愤,剐了一眼虞黛映,却是摸了摸怀中的发簪,仰头哼了一声。
瞥见宿珒栖的身影,目光晃悠了片刻,忽然扯动嘴角。
“也罢。”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代表你们的长辈,来笑话老子的?”
“住持。”
宿珒栖瞧住持看过来的目光,缓步上前,将手上另一个茶杯递过去,温声摇头。
“我们是瞧着住持一人在寺内孤独,来陪您热闹热闹。”
“呸——”
老子信?
不安好心的臭小子。
住持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伸手接过茶杯,一口喝了,目光盯着宿珒栖腰间的麒麟玉牌。
往日的画面一幅幅展现,似乎有一声叹息随着夜风浮动。
“孤独?老子在这寺内不过是苟延残喘,要不是那个老秃驴,老子早抹脖子了。”
“还当你们那两个死祖父,不会放过老子,竟然任由着老子在这里喘息。”
“怎么,是想让老子看看这南凛国的江山,会如何盛繁?”
“让老子悔恨自己当年站错了队?”
住持忽然笑得狂妄,冷飕飕道:“再来一次,老子还是效忠先太子!”
“那么.......”
宿珒栖瞧着肆意笑着的住持,低声问:“先太子当年让荣大将军府,派兵追杀孤的皇祖父。
您还会不会给老王爷报信,让老王爷前去救援?”
“老子.......”
住持忽然没了声音,就瞧着宿珒栖走过来,贴近轻语。
“孤信,还是会的。”
会?
住持嗤笑, 却见这死丫头也走过来,还朝着他福身行礼,一脸感激。
竟然一时不会了:“你,你干什么!”
“晚辈代定南王府谢过住持啊。”
虞黛映瞧着还惊慌失措起来的住持,越发感激了:“住持自幼就是先太子伴读,同先太子一块长大,感情深厚。”
“住持的母亲,又和先皇后乃是亲表姐妹,住持的父亲,乃坐拥皇城兵马的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