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狐狸撇了撇嘴,他忽然很想看看这位大少爷真生气起来的模样呢。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猫抓老鼠”攻防战结束后的当晚,仁王就梦到了白天时还在念叨着的事情。
他梦到了迹部。
梦里的迹部穿着裁剪精致的西装,以前都是自然梳理的头发此时梳成了成熟的背头,把他的五官更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泪痣,脸上却是他从没见过的冰冷。
他大步走在宽敞的大厅里,身后的秘书亦步亦趋,旁边忽然窜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他朝着迹部跪下磕头,祈求原谅。
保镖把男人拖离迹部的安全范围。
迹部站在原地,微敛着视线,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人。
那视线,如同看蝼蚁一般。
“本来你还有点用处,但谁让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不该把那龌I龊的心思,放到那个人的身上。”
他的语气冷得能让人窒息。
仁王却听出了那语气里蕴含的怒意,这个大少爷生起气来的样子,怎么说呢,不太习惯。
嗯?
他为什么会觉得不习惯?他和迹部好像也没有很熟悉吧?
仁王醒来后整个人都是懵懵的,想要回想一下,结果梦里的画面已经有些模糊了。
眼角余光看到已经穿戴整齐正安静坐着的桦地,还有另外两个室友也在穿鞋了。
琥珀色的狐狸眼眨巴了两下,他有些困惑的出声:“现在几点了?”
没彻底睡醒的狐狸声音里还带着倦怠,有些糯糯的,软软的。
和平日里那作天作地的嚣张形成了反差。
狐狸揉了揉眼睛,没得到回应,疑惑的抬起脑袋。
就看到那俩正穿鞋的室友好像被下了定身咒,维持着抓着鞋半穿不穿的别扭姿势,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大,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
这啥表情?犯病了?
仁王的脑子慢慢清醒了过来,他双手握拳往上延伸,“嗯——”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后,他看向同样盯着自己,但表情依旧木讷的桦地。
“桦地,去拿我的训练服过来。”仁王下意识就模仿了迹部的声音。
“……WUSI。”
昨天的攻防战结束后大家都很狼狈,但依旧得听完教练的点评。
被点名出来的人也不一定是被夸的,至少被榊监督点出来的十个人,就是要接受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