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怎么会是张,霍仙姑陷入恍惚,思绪怎么也拉不回来。曾翻查了老太太留下的书籍,上头记载我霍家曾有一支族人在广贵一带分居,又加上这银镯上的纹路与自己个儿自幼佩戴的银锁链极其一致,难道仅是巧合?
霍仙姑思绪不明,迈着步子走到了村尾末端的旧房上,风吹呼啸,萧瑟得怕人。已至深夜,村民基本熄灯睡下,偶尔有一些小伙子约着小姑娘在榕树下亲密。我也正是这样的花样年纪,我也该和他在树下亲昵,可我肩负责任与满身傲气,终究不得如常人一般。
恍惚间,眼前愕然一亮。两眸微眯,看见一行人从前走过,正是疑问,便蹙了蹙眉头启唇问道。
“这大半夜的,各位是要去哪?”
一行人打着一对白色的灯笼,极其整齐的步伐从前处无声走过。霍仙姑轻呼的一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不,是他们压根没听见。她意识到这一点后,背后立即浸出的薄汗,并顺着背脊骨滑到腰下。手握成拳,本就寒冷刺骨更因眼见诡异景象而瑟瑟发抖。手心也渗着汗,手足无措,直直盯着眼前的白色灯笼。
“霍当家!”
突如其来的呼唤似乎将霍仙姑从生死边缘拉回,怔怔眨了眨眼,方才所见好似幻觉。眼前只有满目的灌木草丛,抬手指了指,便问叫唤的伙计。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这,小的打着灯笼来,一路没人,就见当家的一人站在这望些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回当家的,真没有。近日奔波,当家的可能是累花眼了,咱回去休息吧。”
霍仙姑一步拆作两三步的走,时不时回头再次打量方才所站的地方,脑中情景久久不散。彻夜难眠,房中的柴火忽暗忽明,霍仙姑身上亦是忽冷忽热,脸色苍白如纸,直至清晨才昏睡过去。次日伙计敲门并不见回应,又害怕当家的惩处便将饭菜放置在门外。晚饭过后,夜幕缓慢笼罩,伙计再次捧来新的饭菜,敲门没有回应,便隔着镂空糊纸窗户想要看看这当家的是否安好。未料竟看到的一行白影围在当家的床头,那颈上的银锁兀自晃动当当当作响。白帐散下,霍仙姑白的透明的脸近乎都能看到皮肤下的头骨。
三秒过后,伙计下意识想要惊叫大喊,却发现开嗓而不能发声,双眼刺痛燃生青火。
次日清晨,霍仙姑睁眼只觉浑身轻松,而前日所见一并在脑中消除记不起任何环节。晌午,霍仙姑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数着人数,带出来的八人只剩下七人,但她也并不吩咐人去找,反而闲情逸致地去村中游逛。这会子正是这儿的赶圩之日,集市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