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场①了?这算演出事故了,他爹时常告诫他,台上一分功,台下十年功。绝对不能出现严重的低级错误,他们看不出来还好,一旦看出来要砸场子,那就是无可挽回的大错了。还是怯场?
顾晨也有些不耐烦,打算到幕后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只听沙哑一声,舞台冒起了白烟。
“妈的,不会着火了吧?”有人大叫道。
白烟散尽,十几个戴着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台上,相互分错。他们脸上的面具或喜或悲,似哭似笑。鼓声响起来了,他们晃动着,双手举空中像吹着的杂草一样,细稀疏疏的晃动。为首的那个身着铺满了红色的繁杂的花纹的衣袍,她手缓缓的放下。他们的身躯压低,他也压低自己的身体,像孔雀一样摆羽,光线暗淡下来。
后台那些黑色的鬼头也逐渐冒了出来,哗啦一声,后台亮起红色的幕布,像幡一样。鬼头上下摆动,他们的影子在这幕布上浮动。她久久的站立在台上。
二月红安静的看着她看着自己。
她摆动起衣袖,又开始舞蹈,他们身后都挂着一根丝线。于是白色的龙也游了过去,像鱼一样游弋。他听到一声沉闷的敲击声。不像鼓,也不像锣,这沉闷的一声,像是龙的吼叫。
于是后面的方脸游神也走了过来,加入了这场戏之中。
“二爷,你瞧瞧,变化多端。”
“是出好戏,因为我们平时演的不太一样。”二月红总感觉这个戏班子有些古怪。
戏唱完了,他前去看看,拉开帷幕,她把面具摘下,疑惑地看着自己。
“在下二月红,长沙一个戏子,前来讨教。您是怎么想到这样唱的?”
“鄙人墨甯,看来你对我们的戏法很有兴趣啊,没什么技巧,算是就不入流吧,上不了大雅之堂。”墨甯笑了笑,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听湖南的一些渔夫唱着民歌也是十分的洒脱,你的戏法之中没有受到任何的局限。极其的快活洒脱。”
“我们一行人从河南到河北,都是这么唱过来的。南方人爱咿咿呀呀的吴侬软语,我们北方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