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啥?我没听错吧,你那清汤寡水的生活,啥时候有老婆了!!!”
江寂洵以为自己酒精上头,出现幻听了。
愣了几秒,随即往嘴里灌了口酒,压压惊。
吹起了口哨,语带调侃:“总不能是你高中暗恋的白月光回国,一不小心跟你偶遇了,再一不小心爱上你了?”
晚上睡觉需要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做上这种美梦?
他倒是记得六年前的某个晚上,兄弟几个聚在一起喝酒,向来酒量好的薄宴辞,那天晚上醉得不省人事,嘴里念着一个姑娘的名字。
什么梨的,他听不清楚,总之他可以确定,那个姑娘一定是薄宴辞喜欢的人。
“倒也还没那么快爱上我,但我跟她领证了。”
薄宴辞坦然承认,唇角笑意甚浓。
那边瞬间陷入短暂的死寂,紧接着肆无忌惮的爆笑透过听筒传过来:“我说阿辞,你就算再喜欢那个姑娘,也得认清现实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人家早结婚了。”
江寂洵觉得他兄弟是爱而不得,魔怔了。
这都开始出现已经跟人家领证的幻觉了。
不行不行,他明天一定得给他挂淮京最好的心理专家门诊,把幻想症掐死在摇篮里。
“嗯,结了,和我结的。”
薄宴辞指尖轻弹,烟灰簌簌落入烟灰缸里,摸出西装内衬口袋的红色小本本‘咔嚓’一下,又毫不吝啬对准自己满是吻痕的脖颈拍了张。
两张照片添加进对话框,点击发送。
江寂洵手机‘叮咚’震动两声,没当回事,提过手边酒瓶倒满,接话:“得,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结婚证如假包换,你自己看。”
薄宴辞嗓音懒散,不想叫醒一个装睡的白痴。
江寂洵一听,饶有兴致地放下手机点开图片放大,“这年头,P图技术杠杠的,想P什么就能P什么......”
看了一眼后,脸上的表情凝固,手里的酒杯‘咚’的一声闷响掉在脚边,下意识搓了搓眼睛仔细又研究了好几遍。
结婚证日期是今天的,上面还有淮京市民政局的钢印。
这玩意儿......好像是真的。
“卧操!卧操!”
他忍不住爆粗口,盯着那张满脖子吻痕的照片,‘蹭’地一下从豪华游轮的真皮沙发上跳起来,激动爆吼:“我嘞个清汤大老爷啊,你丫真结婚了啊?”
“就一个晚上,我错过了什么?”
“你特么使了什么手段把人拐进户口本里的,人家姑娘没下载反诈APP啊?”
电话那端的江寂洵满脑袋问号,顿时没了喝酒狂欢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