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住她的脸,拇指擦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珠,声调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从高一开始,我喜欢了你整整九年。”
“!!!”
这样的坦白,反倒让她一时无措起来。
居然那么早就偷偷暗恋她了。
她怎么半点都未曾察觉?
裴梨忽略掉自己怦然乱跳的心脏,努力平复情绪,回忆起高中的种种,突然意识到什么,语气有点别扭:“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高中三年就凭着本小姐貌美如花的脸,怎么一封情书都没收到,原来是你从中作梗......”
她脸颊微鼓,哼哼唧唧地说:“你、你这不是作弊吗,暗中截掉我多少桃花了?”
“嗯?”
薄宴辞眉梢微挑,忍俊不禁:“怎么能叫作弊呢,我那叫有危机意识,提前把那些萌发起来的情敌们统统扼杀在摇篮里。”
裴梨:“......”
奸诈如他,能把截她桃花这么大的阴谋说得如此伟大。
他伸手刮刮她鼻尖,嘴角噙笑:“再者说,谁让我们梨梨公主长得这么漂亮,少年的心啊,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了。”
男人后半句话突如其来的小尾调拐弯,嗓音里掺杂着淡笑,无端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感。
裴梨心尖仿若被羽毛轻轻拂过,眼睫颤动着,脸颊烧灼,不自在的避开他灼热视线:“那么久就偷偷暗恋我,我怎么毫无察觉......”
“小没良心,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薄宴辞唇角上扬,捏捏她白皙软嫩的脸蛋,嗓音里的笑意懒散:“高中三年是谁每天早起帮你带早餐,是谁帮你写的物理卷子,又是谁在你来例假的时候大老远跑出校门帮你买暖宝宝贴?“
读书那会儿,她常常因为睡懒觉踩着点来学校,冬天更甚。
他都会吩咐家里的佣人多准备一份早餐带给她,且每天不重样。
至于例假买暖宝宝贴,他也不是只买过一次,是很多次。
“可是.....那不是帮你挡桃花的条件吗?”
裴梨神色微怔,侧过脸,看到男人眸底盛满的认真,指尖不断缩紧,心跳频率快到没有章法。
继而瞥到他受伤的手,眉头微皱:“你的手在流血。”
薄宴辞不在意抬起受伤的手一看,掌心被粘稠的血液浸染,手背关节处肉眼可见的细碎玻璃渣。
他像个没事人,压着嗓音,双眸骤然一深,轻哂:“笨蛋,从头到尾挡桃花就是个幌子,实际上我在那个时候就一直暗戳戳在宣誓主权,你看不出来吗?”